歐銘緊盯著白猴的臉仔仔細細地察看著:
輪廓似乎有點像,但看得久了看得細了感覺又不太像,真的不太像!
白狼小時候是個瘦長臉,有著一個尖削的下巴,現在的這張臉卻是有些變寬變實,還有一道可怕的紫黑色的大傷疤,這又是怎麼來的?
但如果想想紅毛的模樣,又感覺麵前的猴頭與紅毛似乎也有某些相似的地方。
話說女像老子崽像娘,人的長相會隨著年齡的增長而有所變化,這不足為奇,野人也一樣。
可是再看看這白猴的身高,歐銘心裏又覺得太不可思議。
照理,他的兒子白狼的身高最起碼也應該在二米以上,絕對是個大高個。可眼前的這個家夥還不足一米的個頭,相差得太遠。
隻是,在夢裏,紅毛說白狼得了什麼巨矮症,難道這也是真的?還說他受了刺激已經不能說話了,這也是真的麼?
他可記得,小時候的白狼可是能說會道的孩子!這一點可是繼承了他的人類父親的基因的。
可能是心靈感應。白狼突然地醒來,看到父親歐銘正站在他的床前盯著他,他趕緊被子一掀坐起來。
他那雙烏溜大眼也盯著爸爸看,他想知道,他的爸爸是不是還要解剖他。
四目相視,各懷心思,一時都沉默無語。
還是歐銘先開口,他似有意無意地輕輕地自言自語:“白狼?你是白狼麼?”
白狼一聽立即熱淚盈眶,他一邊瘋狂地點著頭一邊激動無比地說:
是呀,我就是白狼,我就是你的兒子白狼啊。爸爸,你終於認出我來了麼?你是怎麼認出我來的?
以前,我多少次地暗示過你告訴過你,你是我的爸爸,可你就是沒反應。
我以為這一輩子都不能與你相認了。可老天有眼,你還是認出了我,你還是認得你的兒子,你還是會認他的。
我真高興,我太高興了。
白狼說完,高興得哈哈大笑,他想不管爸爸聽不聽得懂他說的話,他都要說,於是手舞足蹈地抱著歐銘的雙腿親熱得跟個小孩似的。
歐銘輕輕抱起這個淘氣的猴頭,又細細地打量他,問:
“你真的是白狼?你不能說話了嗎?你真的是白狼就點六下頭吧。”
白狼立即點了六個頭。
歐銘急切地說:“你如果是我的兒子白狼,你再點五個頭。”
白狼又一點不誤地點了五個頭。
歐銘心裏一熱:白狼!他真的是我的兒子白狼?
他情不自禁地一把抱緊白狼,喃喃自語道:“白狼,我的兒子!是爸爸不好,是爸爸對不起你,讓你受苦了,你受苦了。”
爸爸!白狼也緊緊地抱著爸爸。
四目相對淚水在無聲地往下淌。
“別哭,白狼,爸爸會補償你,一定要補償你。”歐銘幫白狼拭去淚水。
冷靜下來,歐銘認為還是謹慎為好,為了避免誤會,他決定給白狼做DNA。
“白狼,還是要先委曲你一下,咱們做一個親子鑒定吧,爸爸是搞科研的,相信科學根據。你是我的兒子也要有憑有據才有說服力。是吧,白狼?”
當然。白狼說著又點點頭,作親子鑒定就作親子鑒定吧,這沒什麼不好的。
歐銘很專業地戴上手套,從一旁的抽屜裏取出二套一次性抽血針管,熟練地從自己和白狼身上抽取足夠的血樣,再把它們各自封存好,貼上標記。
他想,檢測過後,真相就會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