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白狼是神猴,還沒斷氣呢,為了研究就活口裏取“食”那怎麼成!
打麻醉解剖?怕是醉得了腦子醉不了魂,誰解剖誰遭殃!
可不是,誰見過猴子沒有尾巴的?哪個猴子是禿尾巴的呢?
再者一個猴子本應四肢著地,可它卻像人似地直立行走,其實,它雖長著個猴樣,卻是十分地像人,誰見過跟人一樣的猴子?
看來這白猴有點來頭,趁早別碰它,免得惹禍上身。
或許……這種怪異的東西……它近不得,棄不舍,隻能由它自生自滅?
……
雖然各方對活體解剖白猴頗有微詞,但人類研究所不可能因某些人的疑神疑鬼而裹足不前。
去神農架考查的專家學者們至今還記得那隻白猴當時跳上車的情景。
現在想想雖覺得有些蹊蹺,但科學家們就是講科學,在一定的學識範疇,他們都能用科學知識來解釋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現象及各種突發事件。
發生在手術室的事也是如此。
本來,大千世界紛繁複雜、無奇不有,什麼事都可能發生。現在剛好就湊巧了發生在手術室,一前一後,說是偶然也可以。
造物主們本來就有點神秘莫測,一切都變得皆有可能。
兩個醫生中了邪,那是他們自己碰巧這個時候發病,很可能是神經過度緊張造成的。
其一,那是一隻攜帶惡性病毒的白猴,接觸它具有一定的危險性,一般人是不敢碰的,要接觸這種動物,需要相當的膽識與膽量。
其二,現在社會競爭強,工作壓力生存壓力空前,也許解剖這隻活口病猴所潛在的危險成為壓垮兩位醫生最後的一根稻草?
一個中風癡了呆了,一個跳樓腦漿迸裂!這事說奇就奇,但細細地分析起來也不是那麼不著邊兒!
人所受的壓力超過一定的限度,它就成為生命無法承受之重。
人們長長歎息。
不過,那隻白猴著實有些奇怪,折騰了這麼長時間,照理早該與那隻雌猴一樣一命鳴呼。
可它自從注射了麻醉劑就一直睡著,不吃不喝地睡著,悄沒聲息。
以為它呈彌留之際,走過去看看,卻見它身上的白毛隨著呼吸一抖一顫,明擺著還是活著。
歐銘看過手術科的書麵事故報告,沒有什麼不妥之處。
他雙眉緊蹙,正在考慮下一個主刀人選。
說實在的,他是不信邪的。他把事情歸為偶然,但考慮到前有兩個主刀失手,要顧忌一下心理上的影響,決定還是派上他最放心的人完成這個任務比較合適。
於是歐銘考慮將小凡推到主刀解剖白狼的位置。他知道,對於他的這個助手,這是一次不錯的機會。
他要讓別人看一看,小凡是多麼地精明強幹,他一定能完成這個任務。
隻要小凡完成了這次解剖任務,就能封住某些人的嘴,神鬼之說自然不攻自破。
小凡此時正在一個研修班學習,學習班的學習剛好結束。接到歐銘的電話通知,他立馬決定連夜趕回研究所。
匆匆吃過晚飯,跟老師、同學們道別,他便駕著他那輛悍馬風風火火地回家。
他知道,現在解剖白猴的任務落在自己身上顯然是歐教授對他寄以的厚望。
前麵兩個醫生因意外而使一次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解剖失敗,於他就絕不能再出什麼差錯,得趕緊回去把白猴的具體病症了解清楚。
雖然他一直關注那對白猴,但研究所裏為培養新人,把一般的動物患者都歸由它們平時的主治醫生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