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這裏,白薇就更緊地握住了韓笑的手。
她要把韓笑帶出去。
她要把韓笑救出去!
想起自己剛才給嶽晉原打的那一通電話,白薇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太笨了,自己就是一個大笨蛋,居然上了鄭宥義的當!
不過,趙靈又是怎麼回事?難道趙靈也?
白薇的心變得涼涼的,有種“任何人都不能相信”的淒惶感覺。
可是,她仍然緊緊都握住韓笑。
她知道,此時此刻,她是韓笑唯一的依靠。
韓笑能感覺到白薇的堅定,她心中暖暖的,不管在任何時候,她都是有朋友的。有一群真心為她著想的人。
所以,韓笑才必須保護她們,保護白薇。
“算了,他不會放你走的。”見白薇還在不停地砸著門,砸得手都紅腫了,韓笑輕輕地製止她,然後轉向鄭宥義,“你到底想幹什麼?我警告你,如果你敢傷害白薇,哪怕隻是碰她的一根頭發……”韓笑頓了頓,用她唯一的籌碼,與他談判道:“我會立刻死在你麵前。”
是啊,她的籌碼,就是她自己。
鄭宥義想要的,也不過是她而已。
鄭宥義沒有做聲。
白薇卻不幹了,她拉著韓笑的手,安慰道:“韓笑姐,你別向他妥協,這是法治社會,他不敢真的對我怎麼樣,等我出去後,我就把這邊的事情告訴嶽先生,放心,嶽先生會幫你的,大不了離婚——”
“法律管不了他們這些人。”韓笑打斷白薇的話,她擔憂地望著她,用目光阻止白薇繼續說下去。
韓笑很清楚,“嶽晉原”三個字,是鄭宥義的禁區。
誰知道鄭宥義在聽到這個名字後,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
果不其然,原本還在權衡中的鄭宥義,在白薇提起嶽晉原時,眸光陡然一凝。
他霍然站起。
逼近白薇。
韓笑心中駭然,她猛地伸出手,拿起放在玄關的一個花瓶,向牆壁上砸去,花瓶迸裂,手中很快隻剩下一塊尖銳的瓷器。
韓笑將破碎的尖端抵著自己的勁動脈,她警告地看著鄭宥義。
“你再靠近一步,我就刺下去!”
她說到做到,韓笑的皮膚已經被刺破了,滲出了一絲血痕。
鄭宥義蹙眉,但是,果然沒敢再動。
白薇卻被嚇住了,她呆呆地看著韓笑。
如果不是真的到了生死關頭,韓笑不會有這樣的舉動,難道,難道鄭宥義真的敢做出殺人的事情嗎?
她想起很多關於鄭宥義的傳言。
比如溫如。
比如溫品言。
難道,那些傳言,都是真的?
白薇的嘴唇動了動,囁嚅道:“韓笑姐……”
“你別說話,放心,你不會有事的。”韓笑寬慰白薇了一句,又轉向了鄭宥義,“我知道你不會放她離開,這樣吧,我們做一個交易,你不是想帶我移民嗎?移民需要與移民局麵試,你不可能綁著我去吧?隻要你不傷害白薇,我跟你去,我一切都配合你。”
“可她會告訴別人。”鄭宥義毫無表情地說。
“她不會說的,就算她說了,那個時候我們都已經走了,他們找不到我們。”韓笑必須保住白薇,她不能讓鄭宥義傷害她。
鄭宥義在思考。
韓笑說的很多,如果她一直在反抗,很多手續上的事情,確實很棘手。
如果韓笑肯配合,事情會變得簡單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