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慧嘉也是次體驗到了“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真實滋味。
權利的鬥爭如此殘酷,隻是擦碰到一點邊角,都能帶來這樣慘烈後果。
這些人怎麼會這樣可怕?
心念電轉,一個呼吸間就是無數念頭。
江慧嘉同時不敢遲疑,一陣風般大步奔到霍崇身邊,精神觸角已經呼嘯探出。
她“看”到了!
刀穿入心包,插進心髒約15厘米,右心室破裂,未有其它傷口。
而傷口光滑,大不幸中唯一值得欣慰的是,這傷口至少沒有造成貫通。
刀尖沒有將整個心髒紮穿,沒有造成貫通傷,在這樣惡劣的條件下,江慧嘉唯有通過這一點,才能看到一丁點能將霍崇救活過來的希望。
太可恨了!這些人太可恨了!
可是在沒有任何工具的情況下,徒然依靠一雙手,她就是再恨再急,又怎麼才能對霍崇施救?
“手術刀!我的手術刀呢?”江慧嘉豁然轉頭。
本是問的拂柳,忽然卻感覺到身旁一人靠近,回應她的,是一道陌生的男聲,略有些蒼老:“江大夫要用哪樣手術刀?”
謔!
這室內竟還有其他人!
江慧嘉先前的注意力全被霍崇吸引,竟沒有注意到這裏頭另還有人。
這時一眼瞥過,隻見站在一旁的,除了拂柳,竟還有一個兩鬢斑白的幹瘦老者,以及一個麵目僵硬的年輕男子。
幹瘦老者背微駝,眼角渾濁,黃白中甚至帶著血絲。
麵目僵硬的青年則身材高大,手腳奇長。尤其突出的是,他的五官僵硬,麵部線條猶似鐵畫般凝滯也就罷了,他的臉色還青白得猶如死者。
此時兩人卻都巴巴地看著江慧嘉,目光中一致透著複雜的好奇與期待。
即便這時候情況如此緊急,因這二人的形貌實在太有特色,江慧嘉看到他們時,竟都忍不住在腦中一閃而過這樣一個念頭:這兩個是什麼人?
是什麼人現在都不是追究的時候,江慧嘉目光又一轉,很快落到旁邊一條高凳上被打開擺放的一隻藥箱裏!
這是她的藥箱!
而藥箱旁邊又還擺著幾盆微冒熱氣的清水。
這些人的準備很足,不但擄了霍崇,擄了她,甚至還連著她的藥箱也一並“帶”過來了。
江慧嘉暗暗咬牙,雖然自己的藥箱在這裏是好事,但她可一點也不會因此而感激這幫惡人!
她忙走過去,三兩下淨了手,又從自己藥箱裏取出瓷瓶裝的烈酒,倒了酒液擦拭雙手。
同時她也快想明白了這些人在這裏的用意。
“你們誰做我的助手?”一邊問,她一邊取出一塊特製的薄胎方形瓷托盤,將自己可能會用到的各種手術刀連著刀簾都一齊放了進去。
老者接過她手中托盤道:“老朽請求觀摩學習。”
江慧嘉收拾好用具,拎出幾個藥包,這時自然生起了主刀醫生的冷靜。
開始吩咐:“拂柳煮麻黃湯來,你……”目光看向僵硬青年,“解開他衣裳。”(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