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些“現實”,卻並不能阻礙孩子的幻想。
所以,江慧嘉的時候還曾對著電視機,披著大絲巾,假裝自己是穿著古裝,成了身懷點穴絕技的世外高人……嗯,這些她當然不會告訴宋熠啦。
兩人落在一邊,對於猜題作詩並不熱衷。
其實今的風頭已經出得太過,到這程度真的很是夠了,再繼續下去隻怕就要不好收場。
這時,先前那引了貓來的周常卻忽地幾踱步,來到了兩人麵前。
相對這園林中的其他人,周常也算是半個熟人了。那宋熠和江慧嘉誤入南泉寺梅林,最先出現在他們麵前,與他們有接觸的就是周常。
“宋兄,江兄。”周常對著兩人拱了拱手,嘿嘿一笑。
“周兄?”宋熠拱手還禮,江慧嘉也跟著拱手。
周常的麵相,不笑時還好,笑起來就著實是有些猥瑣。
他搓了搓手,一雙眼睛滴溜溜地轉著,打量江慧嘉。
宋熠不動聲色地上前一步,擋在江慧嘉麵前。
周常竟伸長了脖子,偏還要對著後頭的江慧嘉一看。
宋熠暗暗皺眉,忽伸手,輕拍在周常肩上,笑道:“周兄,當日一別,如今也有幾日未見了。周兄如今常做些什麼?”
聽著像是寒暄話,可他搭在周常肩上的那隻手卻暗暗用力,似不經意就壓得周常肩膀一痛。
周常哎喲一聲,忙回過神。
宋熠就放開手,關切地看向周常:“周兄這是怎麼啦?可是有哪裏不適?”
周常打了個哈哈,動了動肩膀,扯著嘴角道:“什麼哪裏不適,我好得很!”
完話,他一晃肩膀,又湊著頭看了江慧嘉一眼,竟轉身就走了。
他來得奇怪,走得更奇怪。
宋熠心下不由得微微一沉,隻覺得周常此舉似大有深意。
他轉頭去看江慧嘉,江慧嘉又走到他身邊。
宋熠悄悄握住她的手,麵上並不顯憂慮,隻笑道:“此人甚是無聊,阿萱不必理會他。”
江慧嘉笑道:“我理會他做什麼?”
忽地眼波流轉,這回卻不聲了,隻吐著口型,無聲地道:“你吃醋麼?”
把宋熠堵了片刻,她又笑起來。
宋熠也隻得搖頭失笑。
是不理會,其實兩人都將周常的怪異舉止記在了心裏。
江慧嘉隱隱不安。
岸邊眾人取題作詩,時有叫好聲從人群中傳來。
江慧嘉和宋熠也不好顯得太不合群,兩人雖不去取題,但為他人詩作品評稱讚還是會的。
其間也有人催他們再作詩,江慧嘉道:“晚生詩才有限,今日可將腹中墨水都贈予雲鬟姑娘啦。再寫不出詩來,慚愧,慚愧。”
惹得眾人又一齊出心照不宣的笑聲。
宋熠後來卻是卻不過人催促,又實實在在做了一詩。
他抽中的題目是“出遊”,所幸他從前遊學路程不短,很有真實感觸。
便作詩雲:“前來翠靄積煙村,興觸詩人醉灑樽。懸澗水聲琴入韻,列屏山景畫留痕。
泉飛帶雨穿虹架,樹曲盤崖抱石吞。接路高登步步,煙雲起落碧當門。”
詩成文采飛揚,這一夜滿場詩作盡皆失色。(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