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詩詞,拋了引子,便有許多人紛紛請謝祭酒賜詩。
江慧嘉與宋熠同坐一桌,兩人坐的位置靠近末座,也隨著眾人舉杯。
雖然舉杯,實際上飲酒的時候都隻是輕輕做出將唇沾杯的樣子,並不真正飲酒的。
來的時候也沒有太過仔細思量,不過不論是江慧嘉還是宋熠,都自然而然地認同低調為上,在這樣的場合當然不會隨意飲酒誤事了。
那頭謝祭酒被人催詩,就含笑道:“我等讀書人行宴,有酒無詩當然無趣。不得老朽便拋磚引玉一回,待飲了這杯酒,了詩,便請諸位也不吝賜文,與眾同好共饗。”
他舉杯遙看向敞廳外雪景,緩緩道:“晨起開門雪滿山,雪晴雲淡日光寒。”
僅是開頭兩句,立時便有不凡氣象。
席間頓時響起叫好之聲。
謝祭酒微微一笑。
“簷流未滴梅花凍,”末了,輕輕一歎,“一種清孤不等閑。”
江慧嘉細品他的詩句,竟似乎是有一股不出的蕭疏之氣。
而古代文人寫詩,往往是一語雙關,甚至是一語多關的,什麼叫做雪晴雲淡日光寒,什麼又是一種清孤不等閑呢?
謝祭酒先了詩的頭兩句時,還有人大聲叫好。
等他後兩句一出,席間竟靜默了一瞬間。
片刻後,才又有猛烈的稱讚聲爆出來。
這個“謝大人胸懷丘壑,非常俗能懂”,那個“謝大人由情入景,格律精妙”,又有“謝大人文字清絕,意境不俗”。
人們紛紛稱讚間,忽然一陣極輕的腳步聲在敞廳一角細細響起。
江慧嘉聽得這聲音正是從自己身後傳來。
旁人倒還沒注意,她先注意到了,立時就回頭一望。
卻見一道極是窈窕的身影從那敞廳一邊的門柱後走來,雖是冬季寒冷,這女子卻穿著單薄,隻外頭裹了件禦寒的披風,披風上頭還鑲著雪白的大毛邊,更襯得她肌膚若冰雪般潔淨無暇,美麗之極。
江慧嘉略打量了她一眼,正疑惑間,這女子已經正對著她走來。
她模樣雖然極為出眾,走過來時卻顯得很沒有存在感。
眾人都在忙著吹捧謝祭酒,除了江慧嘉和她身邊的宋熠,倒也甚少有人注意到她。
她就悄悄走到江慧嘉身邊,對她微微躬身道:“江郎君,婢子雲鬟,江郎君袍角破了,我家老太太叫我來請江郎君去換衣。”
這來得可真突兀。
江慧嘉疑惑道:“謝老太太叫我去換衣?”
雲鬟微微笑道:“江郎君請。”
她的麵容實在是太美了,即便江慧嘉同為女子,都不由得有一瞬間覺得她笑容驚豔。
這來得可真突兀。
江慧嘉疑惑道:“謝老太太叫我去換衣?”
雲鬟微微笑道:“江郎君請。”
她的麵容實在是太美了,即便江慧嘉同為女子,都不由得有一瞬間覺得她笑容驚豔。(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