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仔細觀察他臉色,心裏漸漸有些底。
錢定昆的毛病跟之前的煙柳是一樣的,就是腎虛。
不過他的腎虛又稍微複雜了些,所以氣色表現上略有不同。
此外,男女腎虛也有區別,這在治療上自然又需區分開來。
江慧嘉隻道:“並沒有什麼,稍有些勞累過度,我過後開副方子,錢員外吃幾劑便可。”
並不直接錢定昆是腎虛。
腎虛這個事,其實並不算什麼。
但許多人總有個誤區,以為縱欲就會腎虛,以至於到某某腎虛,總會憑添幾分曖昧色彩。
可實際上導致腎虛的原因有很多,縱欲並不是唯一的原因。
當然,這些細節江慧嘉就沒必要跟錢定昆解釋了,她更加是連他“腎虛”這個話都幹脆不出口。
畢竟依照大眾的觀念,當著一個男人的麵他腎虛,這總有些尷尬。
又何況江慧嘉還是女大夫,而錢定昆的妻子錢太太又正當麵在此。
錢定昆很是富態地笑道:“江大夫開的方子,錢某一定好好吃。隻是不知我娘子這裏……”
他期盼地看著江慧嘉,語氣心而又熱切。
錢太太也同樣用期盼的眼神看著江慧嘉。
江慧嘉猶豫了片刻,本來這種情況,她是應該要實話,明確表示自己對錢太太的病沒有把握的。
但醫學生又有種習慣,那就是當著病患的麵,一般大夫就算現無法治療對方疾症,也要暫時隱瞞。
這種隱瞞並非是為欺騙,而是另一種善意。
畢竟在對抗疾病的過程中,患者本身的心態也非常重要。
醫學史上不乏這樣的例子,例如某某身患絕症,可她渾然不知,隻以為自己是健康人,每日積極快樂麵對生活,如此一段時間以後,她的絕症竟不知不覺自然痊愈。
相反,也有健康的人,因為被醫生誤診患了大症候,從而整日憂思,悲觀絕望。到最後,這個本來健康的人,反而被自己的“妄想”折磨得真的得了絕症,最終走向死亡。
這種事例很多,所以這一瞬間,江慧嘉有所猶豫。
她要當著錢太太的麵實話嗎?
心念急轉間,江慧嘉視線忽然被錢太太床角一個東西吸引住了。
錢太太先前大約是痛得太厲害,或許她還在床上打了許多個滾,因此她床上被褥淩亂,甚至就連床帳都被她扯得七零八落,很難入眼。
這時江慧嘉看到的,卻是被壓在錢太太枕頭下的一個東西。
此物露出一頭,頭角圓潤微凸,下頭連著柱體。
江慧嘉隻看了一眼,就連忙又將視線移開。
雖然此物隻露了一頭,可這分明是個角先生!
這可真是太叫人尷尬了,錢太太枕頭底下竟然藏著這種東西!
她有丈夫,並且看起來是夫妻感情甚好的樣子,她為什麼還要藏角先生呢?
難道是因為錢定昆腎虛?
江慧嘉心裏瞬間閃過無數念頭,這些念頭並非是她自主一定要想的,僅僅是出於好奇的本能。
當然,她一向很能約束自己的好奇心,所以諸般念頭隻是初起,就又被她迅壓了下去。
太好奇就要變成窺探人家夫妻**了,她可沒有那麼猥瑣。
等等!
夫妻**?
江慧嘉心下莫名一跳,又看了錢太太一眼。
錢太太麵容憔悴,形容狼狽,這不必多。可即便如此,她眼角仍然透著魅色,難以掩飾。
“錢太太!”江慧嘉脫口道,“請錢員外暫且回避,我與你單獨聊幾句可好?”
錢太太怔了下,忙道:“可以,大郎……”
著,看向錢定昆。
錢定昆也不妨江慧嘉忽然冒出這樣一句話,當下忙道:“好,我出去走走。”
錢太太怔了下,忙道:“可以,大郎……”
著,看向錢定昆。
錢定昆也不妨江慧嘉忽然冒出這樣一句話,當下忙道:“好,我出去走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