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他一頓,又麵露赧然之色:“呃,瞧我!這話卻是不好對嫂子的,隻怕汙了嫂子清聽!”
江慧嘉點點頭,笑道:“不妨事,你們讀書人總愛這些紅袖添香的遊戲,不過一時遊玩罷了,又算得了什麼?當然,若是玩物喪誌得太過,這卻不大好。”
談元娘撲哧一笑,立時接道:“慧娘用詞真是精妙,玩物喪誌一當真形象。可不就是玩物喪誌麼?自來都紅粉骷髏,胭脂陷阱。總有許多讀書人,陷進去便不愛再出來。荒廢了學業也不悔呢!”
鍾山:“……”
他也想笑,但他又覺得很尷尬。
全場所有人幾乎都覺得尷尬。
江慧嘉與談元娘手挽著手,轉身又走。
兩人走了幾步,忽然後頭竟突地響起“哎喲”一聲呼痛。
這呼痛的還是一道女聲,正是先前那位“煙柳姐”的聲音。
依照時人的習慣,良家女子通常都是被稱呼為“娘子”或“女郎”等,而這“姐”卻是女妓專有的稱呼。
不像後來到了明清,“姐”反倒成了大家閨秀們的尊稱。
這時煙柳姐呼痛,後頭又有一道輕柔的女聲關切道:“煙柳,你這是怎地?老毛病又犯了麼?”
“蘭卿姐姐,我好難受。”煙柳嬌滴滴地帶著哭腔,“你幫幫我,我痛得腸子都像是要被絞斷了,你快幫幫我!”
被叫做蘭卿的女子急道:“我怎麼幫你?我……”
她忽然似想起什麼般,驚喜道:“對了!這裏這位娘子……宋娘子是大夫呢!我聽過她名號的。你莫要急,我們請宋娘子出手便是!”
煙柳哭道:“蘭卿姐姐,我們身份低賤,哪裏好請秀才娘子幫忙診病?人家不屑同我們話,更連看都懶得多看我們一眼的。”
“醫者仁心,宋娘子前些日子還在清陽街開義診呢!她必定是心地極善良之人,煙柳你萬不可如此想!”
談元娘輕輕用力,緊挽了江慧嘉道:“慧娘,她們激你,莫要理會。”
這個江慧嘉自然知道,她更知道,那個突然呼痛的煙柳根本就沒病!
雖然雙方隔得並不算近,但江慧嘉自從精神力異變以來,眼力就一日好過一日。
她勤練五禽戲,從前因為精神力過強而導致身體虛弱,到後來這段時間也都被五禽戲調養好了。
如今她身體強健,五感靈敏,再加上她從前豐富的從醫經曆,要從望診上判斷一個人有沒有病,一般還是不會出差錯的。
但這種病沒病的事情,她做醫生的自己心裏清楚,要給人明白卻不容易。
她勤練五禽戲,從前因為精神力過強而導致身體虛弱,到後來這段時間也都被五禽戲調養好了。
如今她身體強健,五感靈敏,再加上她從前豐富的從醫經曆,要從望診上判斷一個人有沒有病,一般還是不會出差錯的。
但這種病沒病的事情,她做醫生的自己心裏清楚,要給人明白卻不容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