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這一點,不論是她還是江老爺子,都是早有心理準備的。
她如今再想起江老爺子,也隻能在心中暗暗祝禱,希望老爺子能看開生死,長命百歲。
很快吃過中飯,吳大娘的手藝雖然算不上多好,但是比起江慧嘉來,可又不知道要好到哪裏去了。
吳大娘是家常手藝,江慧嘉吃起來還覺得挺能入口。
吃過中飯後,她又繼續縫筆袋。
又過了半個時辰,她才終於以烏龜般的度將這筆袋縫好。
翻過邊來一看,隻見這筆袋素青顏色,針腳細密又整齊,除了沒有花樣,其實針工還不錯的。
江慧嘉頗為自得:“嗯,沒辜負我當初苦練的一手上佳縫合術!”
要知道,經她手縫合的傷口,輕易是不會留疤的!可見她做傷口縫合時,技術之絕佳。
自我欣賞了一會,江慧嘉又嫌這筆袋素得太過。
繡花她是不會了,不過不會繡花,但她可以畫畫呀!在筆袋上畫點什麼,可不就不素了?
想到就做,江慧嘉又去找筆墨。
這頭正找著,忽然外頭就響起了一陣砰砰地敲門聲。
江慧嘉在屋子裏都聽見了,外頭正在掃院子的吳大娘更是連忙放下掃帚,隔門往外問:“是誰敲門?”
外頭響起的是一道急促的女聲:“江娘子可在?我是雲娘!江娘子可還記得我?”
是雲娘!
當初在太平客棧時,雲娘還幾次三番來問江慧嘉找神醫呢,江慧嘉豈能不記得她?
江慧嘉暗暗猜測,雲娘找得這樣急,莫非是金家郎又病了?
她沒有遲疑,一邊叫吳大娘開門,一邊也走到院子裏去。
打開院門一看,卻見外頭除了雲娘還站了好幾個人,更有馬車停在門外。
雲娘就直往江慧嘉撲來,撲到她麵前匆匆行禮:“請江娘子走一趟,我家郎君病急得很!”
江慧嘉剛剛在找筆墨,調顏色,手上都還沾了顏料。
但她也顧不得要洗,立時就跟雲娘上車,一邊問:“郎君為何又病,不是有秋神醫在?”
雲娘也跟著上了車,就坐到江慧嘉對麵同她起了前因後果。
“原本有秋神醫治療,郎君是快要好了的。隻頭三還有些反複地熱,到第四便不再熱,隻是咳嗽。又過六七日,除去咳嗽總不斷根,郎君漸漸都能自己進食了。”
到這裏,她抹了抹淚:“偏這時候秋神醫竟有急事不得不離去……原本瞧著郎君一日比一日漸好,我們都以為秋神醫即便離去也無妨的。哪知再過兩日,郎君竟又燒熱了起來!”
“秋神醫不在,府城的大夫來接手,頭前幾還好。可又過四五次,那一日郎君又再高熱起來,當時就又驚風了一回。”
雲娘這邊著,江慧嘉一算日子,金郎從初病那一日起,到如今,病情反反複複,竟纏綿了足足有二十五六之久!(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