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在體內的血線即將衝出經脈、進入自己的髒腑之時,癱躺在地的許燦頓時身軀一顫,而後艱難的扭動脖頸,瞳孔收縮顫動的看向空中的洪長林,牙根發顫的說道:“前、前輩……饒命……晚輩知錯了……”
“哼!”聽聞許燦之言,洪長林麵色微沉的發出一聲冷哼,而後左手微微一抖,將橫陳在左臂肘窩上的拂塵彈起,朝著許燦輕輕一揮。
呼……
在洪長林收回拂塵的一瞬,那無數已然衝破許燦經脈、線頭已經刺入許燦髒腑的血線頓時齊齊一顫,而後漸漸的虛幻透明,就此消隱在了許燦的體內。
在體內的血線消失之後,許燦因毒發而變得翠綠的臉色和身體上產生的病變,也在瞬間消退平複,根本看不出有過絲毫病變的跡象。
“吭!”
在體內血線消失之後,許燦頓時身軀一震,而後如同詐屍般從癱躺中陡然的挺坐而起,胸腔劇烈起伏、大汗淋漓的喘息起來。
“哈……哈……”在劇烈的喘息了片刻之後,許燦麵色逐漸好轉,其僵硬麻木的肌體也得以舒緩下來。
“呼……”在身體的異狀完全消失之後,許燦心有餘悸的深出了一口大氣,而後身形虛晃的站起身來,向著空中的洪長林抱拳一拜,語氣誠敬的澀聲說道:“多謝前輩手下留情!”
“哼!”見狀,洪長林神情淡漠的發出一聲冷哼,而後抬手輕輕一拂衣袖,向著許燦落將而去。
聽聞對方的冷哼,許燦頓時聲息一窒,而後神情苦澀的放下雙臂,在原地靜候著對方到來。
呼……
在落至許燦的身前後,洪長林微微一抖手中的拂塵,將其斜陳在左臂的肘窩上,而後麵無表情的背負起右手,聲音淡漠的說道:“說吧,你此番前來是為何事。”
聞言,許燦微微一默,而後挺胸深吸了一口濁氣,在將心中起伏的心緒壓下後,朝著洪長林抱拳俯首,語氣低沉的說道:“前輩,晚輩此番前來,是有一份重寶要獻給前輩!”
“重寶?”
聞言,洪長林先是眉頭一挑,而後垂目掃了一眼前方態度誠懇的許燦,嘴角微揚的冷笑道:“哼!莫說重寶,便是些許價值平平的次品,以你這小輩的心性,也絕無與人共享的可能!”
言及此處,洪長林又是一聲冷哼,而後突然的舉步前行,在向著許燦的來路走去的同時,嘴角微撇的說道:“以我看,分明是你這小輩獵寶不成,又在旁人的手下吃了大虧,所以心生不甘之下才來此尋找老夫,欲要讓老夫為你除去強敵。”
“這……”聽聞洪長林所言,許燦頓時聲息一窒,神情僵硬的呆愣了下來。
“前輩!”
在微微愣神了片刻後,許燦突然目光一閃,而後急忙轉身跟上對方的身形,語氣低沉的說道:“實不相瞞,前輩所言卻是與晚輩的遭遇相差不多,但這重寶,也確實為真!”
“哦?”
聽聞許燦所言,在前直行的洪長林頓時腳步一頓,而後轉身看向尾隨在後的許燦,饒有興致的說道:“你且詳細說來。”
“是。”見對方轉過身來,許燦頓時身形一頓,但見其人,在微微沉吟了片刻後,神情微肅的對著洪長林點了點頭,而後將事情大致的經過,減輕就重的向洪長林敘述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