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二人在前緩步前行的背影,項回慢慢的沉默下來,但其目中閃爍的精光,卻愈發的頻繁起來。
對於曾遠喬的叫囂之言,項回根本不放在眼中,但通過曾遠喬的言辭,項回卻是坐實了心中早有的猜測:曾遠喬的父親,應該就是此番事件的幕後主使者。
而縱觀整個羅雲城,能讓堂堂羅雲城第一商行為之效命的,除了羅雲城的城主,項回再也想不到第二人。
雖說項回,對自己的修為有著極大的自信,可以與絕大多數的修士力戰而不敗,但還沒有自大到以一己之力,去與一個城池之主叫囂的地步。
不過,這並不是讓項回沉默的原因,因這其中的方方麵麵,項回早就了猜測,也就有了心理上的準備,真正讓項回沉默、或者說血脈噴張的原因,是羅雲飛先前的話語!
“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麼……”望著羅雲飛高大挺拔的背影,項回的目光漸漸轉冷,其垂在身旁的雙手,也不自覺的緊握而起。
“呼……”在羅雲飛即將步入屏風過道之時,項回微微眯了眯眼角,而後慢慢的鬆開了緊握的雙拳,緩緩的深舒了一口心氣。
在將心中躁動的思緒強行壓下後,項回目光一閃,而後步伐沉穩的走出茶台,麵無表情的跟上了羅雲飛二人的步伐。
……
羅雲城,聚興樓外。
此間巳時過半,聚興樓外寬大的街道上已是行人漸少,隻有不多的一些散修和行客,走在出發或者離去的道路上。
不過,在這行客交替的街道上,卻是有一人格外顯眼。
那人雙手背負的站立在街道的中央,其人衣冠楚楚、相貌俊逸不凡,尤是此人那一頭烏黑亮麗的黑色長發,更是連許多女子也無法與之媲美!隻不過,此時這人卻是俊臉鐵青、目中藏火……
此人,正是重新“改頭換麵”後的柴穀道人。
“該死……”
柴穀道人麵色鐵青的掃視著街道上的行人,氣急敗壞的低罵道:“這個該死混賬王八蛋,怎的如此奸猾!”
低罵過後,柴穀道人麵色陰鬱的轉動目光,掃視了一眼聚興樓的招牌,語氣低沉的低喃道:“你人能跑得了,但氣息卻跑不了!”
語畢之後,柴穀道人突然目光一凝,而後陡然的向右橫跨出一步,在街道上紮成馬步而立。
“哼!待老夫將你的氣息篩選出來,也就是你小子苦果到來之時!”在紮成馬步之後,柴穀道人麵目陰冷的發出一聲冷哼,接著雙掌虛並成爪狀、自下而上的從腹前運至胸前。
在將雙手運至胸前的一瞬,柴穀道人目光一閃,而後雙掌猛地反手上推,成馬步撐天狀的震喝道:“水係秘法,抽絲剝繭!”
“恩?”
“什麼!”
在柴穀道人震喝出聲的一瞬,從柴穀道人身旁路過的幾名散修頓時麵色一變,而後或是飛身而退、或是前躍而出……紛紛采取不同的應變方式閃避開來。
而受幾名修士的影響下,一些不明真相的凡民,也是紛紛受驚躲避,一時間,以柴穀道人為中心,方圓三丈內再無人畜。
“誰!”
在成功閃避過“敵人的陰招”後,那幾名散修頓時麵色一沉,目光戒備的巡遊著四周冷喝出聲。
“何人暗中作祟……”
“哼!區區雕蟲小技,也妄圖襲殺許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