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起了一個大早，把明敏交給師兄之後就來到了醉仙樓。今天是花魁之賽的日子，大街上早已經被擠得水泄不通。支持劉煙煙的和支持風楹姑娘的人分成兩隊，各自拚命喊著“煙煙………風楹………煙煙……我愛你。”我好不容易才來到門口，卻看見風楹姑娘早已經在那裏等著我的到來。她看見我對我微微一笑，臉頰上浮現出兩個淺淺的梨窩。要是讓現代那些沒有過世麵的文藝男青年看見的話，肯定能把他們秒殺了。我差點都恨自己是一個女的了。這人世間竟有這樣的女子，迷得男性同胞神魂顛倒，弄得女性同胞生不如死，看見她之後恨不得馬上變性。風楹就是這樣的姑娘，生來就是讓人放在心口上嗬護著的。
“我等清妍姑娘許久了。”她清澈的眸子放在我身上，淡淡地說，“你覺得我的妝容怎樣？”
我仔細地觀察她的臉頰，妝容很淺，寥寥的幾筆，便把她那張精致的瓜子臉襯得愈發動人，我點頭讚許說：“風楹姑娘天生麗質，怎麼都是好看的。”她聽了，輕輕一笑，眼神中浮現的一絲光亮很快又暗淡下去。
搞不懂，摸不透。她到底要什麼？
我隨她來到她的房間，其他一切已經準備就緒，隻是差服裝沒有換上來了。我拿起衣服，在她身上比劃了一下，又比比自己的身材，歎息說：“風楹姑娘真是漂亮。穿什麼都好看。你看，這衣服多襯你。可是，我穿就沒有那個效果了。”
這句話擊中了她心底最深的地方，她似自嘲一般地說：“即使我再漂亮，也永遠走不進他的心中。”
他，他是誰？難不成是趙國王爺重南。唉，王爺這種社會階級的，都是見慣風月的人。漂亮的姑娘見多了，神經也就麻木了。要是看看我，在看看風楹姑娘的話，他就會發現什麼叫人間能得幾回見。
“他是誰？”
風楹姑娘臉上的表情十分痛苦，提到他就像是回想起一段悲傷的記憶一般，良久才緩緩道：“沒什麼，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罷了。”
絕對不會是什麼無關緊要的人。她的神情像是回憶起一個對她至關重要的人，但我著實想不明白她為什麼會表現出這麼痛苦的表情。難不成說那個人送過她兩克拉的鑽戒，還有豪華的房子車子，卻在分手的時候一一收回，才致使她淪落風塵嗎？所以她才會想起這一段心酸往事的時候這麼痛苦。思來想去，我覺得最大的可能是我跟她說過一會兒比賽要裝文藝女青年，需要幾滴眼淚烘托氣氛，所以她現在就開始醞釀痛苦的情緒，等一下好讓眼淚呼之即來揮之不去。
“別聊我了，說說清妍姑娘吧。”
“我？”我驚訝道，“我有什麼好說的？”
“那天跟你拿衣服來的男子是你的夫君？”
果然是在風月場裏混慣的人，連說話都這麼之間這麼曖昧嗎。
想起慕楓說的什麼幫我隻是因為我們是朋友，我的氣就不打一處來，泠泠地回答：“路人。”
“怎麼會？”她笑著說，“他看你的眼神分明就是喜歡你，怎麼你們會是路人。”
我覺得好笑，慕楓會喜歡我？但怎麼說風楹在風月這方麵怎麼說也是一專家級別的人物了，要是在現代，說不定還能以“引進人才”的政策弄個發達地區的戶口呢。她說的話應該有幾分可信度吧。
我泠泠地說：“可是他從來沒有說過喜歡我。”
她說：“這男人喜歡女人就像是偷了女人的心，難不成他還要整天說我喜歡你。你見過哪個做賊的人把賊字寫在臉上。”
風楹說的這個我確實還沒有見過，但好像有想起來什麼，說：“這青樓裏的男子喜歡某個姑娘不是都說要把她娶回家的嗎？可他從來沒有說過要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