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零章
“艸你媽的,叫你頂嘴。”醉酒的男人狠命的打著倒在地上的女人,女人頭上已經映出鮮紅。
“你放開媽媽!”一個瘦小的男孩兒,都顧不上擦去眼角的淚和嘴角的血,爬過去抱住醉酒的男人大腿。
“去你媽的。”渾身酒氣衝天的男人一腳將男孩兒踢飛,繼續踢打著男孩兒的媽媽。哭聲頓時停止了。
“彘(zhi)兒!”臉頰被鮮血染紅的女人掙紮著爬向男孩兒,尖聲的大叫。
“彘兒,彘兒,你怎麼了?”女人費力的把男孩兒摟在懷裏搖晃著,任由自己的血流在懷裏的孩子臉上。
“你給老子過來。”醉酒男子一把拽住女人的頭發,向裏屋拖去,還有女人懷裏死命摟住的男孩兒。
“嘣”女人頭撞在了門框上,鮮血頓時冒出一灘,不再動彈。
“少他媽給我裝死。”男子又踢打了幾下女人,不見有反應,啐了一口“艸。”
很久。
男孩兒慢慢的緩出一口氣,慢慢的睜開眼睛,慢慢的摸了摸摟著自己的媽媽的臉。
冰。
摸摸媽媽摟在自己胸前的手。
更冰。
“媽媽,媽媽,你醒醒啊~”男孩跪在旁邊,晃動著沒有反應的媽媽,哭喊著,搖晃著,眼睛越來越紅……
第一章
十年後,大青山。
“嗖—”一支弓箭擦著一頭野豬的耳朵釘進了地裏,弓箭的尾巴還震顫著,似乎想要擺脫束縛。
野豬暴怒的轉向弓箭飛來的方向,渾圓的眼珠瞪的“碩大”,快要撐爆眼眶。四個短小有力的蹄子狠命的蹬起腐葉、泥土、樹枝,帶著一種鄙視的厭惡衝向視野中的那個該死的家夥,那個隔三差五騷擾自己的壞人。
急速突進的野豬看著大樹下不動的壞人,像是意識到了什麼,衝鋒的半路,四個短蹄突然的全力刹車,滑動數米後“駐車”在了一塊石頭邊。滲人的獠牙將石頭向前拱了拱,石頭向著前方滑動,突然轟隆就掉進了一個大坑,坑底滿是被石頭砸碎的尖刺木樁的碎片。野豬惡狠狠的瞪了一眼驚呆了的壞人,像是嘲笑一般。再次發動短小精悍的小短腿兒,繞過陷阱毫無顧忌的衝向樹下發愣的“敵將”。
視野中的野豬變得越來越大,越來越近,壞人慌忙轉身爬上大樹。追到樹下的野豬正無處發泄怒火要蠻橫的衝撞大樹,突然被一個網兜套住吊到了半空中,徒勞的掙紮後,無力的懸停在那裏,慢慢的終於消停了。一張熟悉的臉緩緩出現在上邊,俯視著這個肚皮朝天的家夥。
一柄精致的短刀,迅捷的穿透野豬的肚皮,插向心髒方向,一絞。
青山鎮
一棵不知存在了多少年的菩提樹,靜靜的矗立在青山鎮大道外,為往來的過客提供些許歇腳的蔭涼,也護佑著祖輩生活在這裏的青山鎮民。也許砍倒數數年輪就能知道這顆菩提樹到底活了多少年。
“野娃子!”一個年齡差不多的孩子衝著正拖著野豬往回走的“野娃子”大喊道。
看著對方不理自己,惱火的大呼“劉彘!再來比試,我要贏回我的短刀。”
拖著野豬屍體的劉彘麵無表情的看著對麵叫囂的鄭光耀,毫無興趣的撇了撇嘴角,繼續拖動野豬向鎮裏走去。
“站住!”鄭光耀領著幾個甘心充當打手的鎮裏的孩子攔在劉彘麵前。
“再比一次,我就不信打不過你!”鄭光耀有點惱怒。
劉彘打量了一番鄭光耀,冷冷的說道“你身上沒有什麼值得我贏的東西了。”
鄭光耀一時語塞,上次連哥哥給自己的短刀都輸給劉彘了,哥哥幾次從青雲門回來問及都被自己搪塞過去,那可不是普通的短刀啊,要是被哥哥知道了,非得打死自己不可,明天哥哥回來以前必須把短刀贏回來。
“今天你不打也得打,由不得你。圍住他!”鄭光耀指揮著一幫小手下,就要強搶。那幾個孩子哪敢上前,隻是遠遠的圍住,就像是觀眾一般。
鄭光耀拿出一張符紙便用,身體竟然慢慢的漂浮起來。像模像樣的捏動起手勢,雙手虛抱成球,口中還認真的念著什麼,雙手之中竟慢慢開始凝聚火紅色的光芒。
劉彘看得鄭光耀毫不吝惜的使用了漂浮靈符不由得有些嫉妒,而鄭光耀在空中慢慢凝聚火紅色光芒的法術也是未曾見過。驚訝之餘也生出一絲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