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魔凝視著他,眼底有一閃而逝的不忍,但很快就恢複冷色道,“沒錯!從一開始本宮就知道隻有你才可以助本宮複仇!所以本宮才會千方百計的接近你。利用你,隻是沒想到你竟然對本宮如此癡情,甘願淪入魔道。嗬,這點到讓本宮頗為的意外!”
“你無恥——”
皇甫逐洌揚手就要打她,反被心魔一把握住。
“想打本宮!還輪不到你。”她用力甩開他的手臂,絕然離去。
望著心魔絕然離去的背影,皇甫逐洌仰天嘶吼,“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對我!為什麼!”
他情緒失控的跪倒在地,胸口好痛,真的好痛!這就是比心痛還要痛上千倍的感覺嗎?
蕭舒隱看了眼已離去的心魔,在移眸看向情緒低落的皇甫逐洌,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但又說不上哪點不對勁。
幽暗林,瘴氣彌漫。
鬱鬱蔥蔥的竹林,幽深異常,時不時伴隨著陰森詭異的寒風襲來。
一襲銀發的女子,捂著疼痛的胸口,依靠在竹子前,單手撐著一旁的竹子,一邊步履艱難的往前走。
忽然,幾個鬼魅般的身影竄了出來。
女子眸一厲,即使她受傷在即也決不會給敵人半點可趁之際。
三個鬼魅般的身影顯現。
三人互看了眼對方,細細打量起眼前的女子。
女子被銀發遮住麵容,看不到她。
那三人看出她受了重傷,眸光邪肆。
“大哥,你瞧那女子,她好似不是妖?”一個頭長著犄角的男子衝那個帶頭男子道。
那個男子仔細打量了她一眼,“果然受了傷!不過,既然不妖也更不可能是人了,人怎麼能走進這瘴氣彌漫的地方。”
聽完那大哥的話,那許久沒說話的人,甕聲甕氣道,“那既不是妖也不是人,那就是——魔了。”
一聽魔字,三兄弟不免的打了個哆嗦。
女子聽了他們三兄弟可笑的對話,低低笑了起來。
那笑容陰森恐怖,甚至冷清。
三人聞聲渾身寒毛豎起,這笑聲似曾相識。
“大,大哥,這女人的笑聲,怎,怎麼好像一個人。”那老二麵色惶恐地道。
那老大聞言,也確實有些熟悉。
就在三兄弟正在猜測,女子的銀發被微風吹起,一張驚鴻絕世的容顏映出,三兄弟的臉霎時變白。
“心,心心魔!”
三兄弟慘白著張臉,驚恐的望著她。
“心,心心魔,怎麼會是你,你怎麼,會變變成這副模樣。”那老二看著銀白色頭發的心魔,嚇得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結結巴巴地說完,就被那老大一巴掌打在了後腦勺。
“我呸!什麼心魔,要叫聖主。她是我們豹子老大的老大,要叫聖主。”那老大一臉崇拜的樣子看著心魔。
心魔不語,則是低低笑著,紅眸邪肆道,“帶本宮去見豹子精。”
那三人聞言立馬點頭,“小的這就帶您去。”
三人拖著心魔前往玉湖閣。
豹子精聽到心魔回來的消息,十分驚駭。
親自出來迎接不說,當看到滿頭銀發的心魔時,竟然冷冷一怔。
“這,這是怎麼回事?”看著滿頭銀發的心魔,豹子精急切地問。
心魔勾唇冷笑,沒有答他,依然冷漠如初。
徒然,她一口鮮血吐了出來,嚇壞了豹子精和那三兄弟。
“聖主……”
豹子精沒敢逗留,忙差遣他們三人去請妖界的禦醫來給心魔治傷,卻被心魔阻止。
“那些庸醫本宮不想看!”她眸光一冷蹩向那三兄弟,“你們三個退下吧!”
那三人互相狐疑的各看了對方一眼,然後點頭相繼退了出去,臨走時幫他們掩住了門。
三人走後。
豹子精看心魔有意支出他們三人,似有什麼要事要於他說。
眯了眯眸子,問,“聖主,你故意支開他們,是不是有——”
她紅眸一冷,沒有說話,而是右手指輕輕一翻,彈出一根針向門縫射了出去。
隻聽門外,一聲慘叫,豹子精眼一冷的盯著門,正要走出去看看是哪個吃了雄心豹子膽的狗東西,竟敢偷聽。
心魔抬手阻止,“不必了!已經走了。”
聞聲,豹子精頓步回身。
心魔斂去了眸光中的冷度,“豹子精!本宮對你如何?”
聞言,豹子精眼眸怔了下,隨即恭敬地如對待天神般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