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天上人所持淨火瓶不斷噴薄而出烈焰,玉衡子在二人夾擊之下一時間難以脫困。
“好!”下麵的弟子叫好聲不斷。
“二位長老修為絕頂,聯手之下整個修真界難有可以與之抗衡的,剛才定是那來犯之人使詐才勝了離玉長老,不然的話剛才就已經見了分曉!”這一幕,他們難掩心中激動之情。
可是那戰場之上的離天上人卻知道,就這樣輕鬆拿下玉衡子恐怕沒有那麼簡單。
離恨上人不斷雙手結印打出玄奧符文加固在被拂塵包裹的玉衡子身上,讓他更加難以脫身,再加上要抵抗離天上人的南明離火,恐怕這下玉衡子危矣。
不覺間,離恨上人臉上露出一絲殘酷冷笑。
她想要玉衡子死,二人往日無怨近日無仇,可是她就是看不慣玉衡子的執著。
當年月舞師妹為他擋下一掌,當時的場景刻骨銘心。
今日玉衡子為她再闖山門,此情可謂感天動地。
可是越是執著的,愛的死去活來的兒女之情,她越是妒火中燒。
每一個女人都是愛美的,無論她是誰,何種地位,這是不可改變的事實。
而她,卻是親手斬斷青絲,剃度修行。
她也曾經有一段刻骨銘心的感情,她也有芳心暗許的青春年華,那是她一生最美好的年華,那時候她隻覺得那個男人便是她的天。
可是,男人都是薄情的,天底下的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一次下山曆練,他的夫君,他的道侶,她一生之中最摯愛的男人竟然愛上了另外一個女人,三個月之後,她等來一紙休書。
她不甘心,她要當麵質問他為什麼要這麼對待自己。
可憐的她當時已經懷有身孕,她不願意自己的孩子一出生就沒有了父親。
她去到他夫君所在的門派,天之驕子,她的道侶是一個大宗派的掌門之子,她哭求著想要進去,她想當麵問他是否真的這麼絕情,拋棄了她和肚子裏的孩子。
可是她卻連那個宗派的門都沒有進去。
他已經下了命令,不許她進來胡鬧。
她不信他真的連自己最後一麵都不見,她跪在了那個負心漢宗門之前,這一跪便是一個月的時間。
挺著肚子,她就這樣癡癡的等了下去,沒有盡頭,沒有答案,可是她在等一個天理。
雖為修真者,可是她同時還是一個身懷六甲的女人,不吃不喝,她就要堅持不下去了。
最後還是那個男人的父親,讓他與她做個了結,他才與她見了最後一麵。
沒有歇斯底裏,沒有狂笑怒罵,她平靜的問他這一切到底是為什麼?
他冷笑,女人在他的眼裏隻是隻是一件東西而已,她是的,他現在的那個女人也是,怪隻怪她太天真,相信了他所說的海誓山盟。
她怒了,道法齊出,她想給他一點教訓。
可是奈何她修為不如她,被他打落山崖。
她醒來後,孩子已經沒了,她攥著染血的衣服,發誓要殺了這個負心的男人。
她與那個男人在沒了半點瓜葛。
回到宗派之後,沒有了兒女情長,沒有了牽掛,本就天資不俗的她修為更是一日千裏。
這一切都被宗門看在眼裏,她破格被掌門收為親傳弟子。
修為增長的同時,改變的還有那顆已經漸漸死去的心。
終於,她有了報仇的實力。
那時,他已經是他所在宗派的掌門,他的父親度天劫失敗化為黃土。在他的宗門內,在他的所有同門師兄弟的麵前,她手刃了了這個負心漢。
將他的頭掛在宗門大殿上,整整三日的時間,沒有任何人敢上前一步。
她哭了,不是為他,是為她。
由於天道宗的實力與地位,沒有任何人追究這件事情。
那日以後,她從此便以此形象現身,那三千煩惱絲被她斬斷,從此絕情,絕愛。
不光如此,她門下隻收女弟子,隻收被男人騙過的可憐女子。
後來她遊曆四方,凡是所見負心的男子便殺之。不論對方修為如何,背景身家,一律逃不過她的拂塵之下。
從此離恨上人在修真界便有了‘滅絕師太’的威名。
而她那根極品靈器拂塵便是用她所斬下的情絲所鑄,而玉衡子遲遲不肯渡劫飛升而去便是為了這一個‘情’字,因而玉衡子的劍意斬不斷離恨上人的拂塵。
而看到玉衡子對她曾經的師妹用情如此之深,不禁怒火中燒。
“看你能撐到多久!”離恨上人加快了結印的速度,使得封印更加牢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