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給你三秒,如果再不放下人質,就地槍訣。”
“三……”
符小弟懷裏,圓臉女孩一臉的哀容,這樣一個場麵,她當然知道,自己再也無法脫身,最好的結果是被人收入房中,當成玩物,更慘一些的,就是被消失:“同學,你還是放我下來吧,他們真會開槍的。”
女孩的話沒有說錯,捕頭的確會開槍。
幾十分鍾前,符小弟成為這個世界的符小弟,全盤接收他的記憶。
這些信息很多。
其中,就有這個世界的規則,包括不能明說的潛規則。
大部分規則沒什麼好說,跟地球上差不多。
讓符小弟瞠目結舌的,是這個世界的價值觀。
在這裏,階級的區別涇渭分明,特權思想極其嚴重,一個屁大的小官,都敢為所欲為、魚肉百姓,普通人在這裏是沒有任何地位的。
就比如這個捕頭吧,因為有人報警,所以他現在是在執行任務,就算他真的開槍,打死符小弟,他也不會受到任何的處罰,最多就是調離這個崗位。
“二……”
符小弟的眼睛轉了起來,在女孩的耳邊小聲說道:“如果你相信我,就一直站在我的身後,我不會有事,你也不會有事。”
女孩的眼睛裏,有淚光盈動:“謝謝你,是我害了你。”
“對了,你還沒告訴我,你為什麼要到我們這來。”
“我來投靠我的未婚夫。”
“啊,你都有未婚夫了?你才多大啊。”
“我十九了。”
“真羨慕那個家夥,嗬嗬,我是說你未婚夫……”一邊說著話,符小弟慢慢的將女孩放下,又將她護在身後,再轉身對捕頭笑道:“大人,我已經按你說的把這個姑娘放下了,能不能聽我說句話。”
“有什麼話回捕局再說。”捕頭沒動,朝身邊的年輕捕快看了一眼,示意他過去把符小弟拷上,可小捕快也不敢動啊,四海幫閑組裏最能打的六子還躺在地上,生死不明,他過去的話,要是這個人暴起傷人,他哭都沒處哭。
“你找死啊,難不成還要本隊長親自去。”
“隊長,我怕啊,六子的身手你也知道……要不,我們請求支援。”
“你是閑我不夠丟人是吧,就一個人犯,也叫支援,別忘了,我們還有槍,去,要是他敢動手,我立馬斃了他。”
“隊長,那你一定要看準了,我還不想死啊。”
“嗎了個比的,你手上拿的是燒火棍啊。”
年輕捕快終於從警車後走出來了,隻不過朝符小弟走去時,整個身體都在哆嗦,拿槍的手更是抖成了帕金森綜合症,不到五米的距離,足足走了五分鍾。
眼看符小弟主動伸出雙手等著被拷,旁邊的中年禿頂男已是一臉的狂喜,還有小車的司機以及兩個蒙麵人,不知何時,已經醒了,還丟掉了麵罩,站在人群裏冷冷的看著,最主要的還是防著圓臉女孩趁機逃跑,還有那個腦子有些秀逗的黑T恤,嗯,也就是六子,也被救醒,在小車司機的攙扶下一臉不爽的在罵著什麼。
“哢嗒”一聲,符小弟的手被拷上了,年輕捕快長出口氣,輕咳兩下,準備照常來一段台詞:“你可以保持沉默,但你說的每一句話都會做為呈堂證供。”
可惜,他的台詞被人搶了,看到符小弟束手就擒,捕頭手裏的槍響了。
隨即,捕頭的冷笑聲響起:“犯人窮凶極惡,當街劫持人質,為保證人質安全,本捕頭被迫擊斃犯……”
懸在符小弟眼前的子彈引來無數倒吸冷氣的聲音。
捕頭更是差點把眼珠子瞪出來,第一時間就往車裏躲,腦子裏腦補起在電影裏常常看到的場麵。
他腦補的畫麵是這樣的,由於他的開槍,惹惱了藏在市井中的高人,高人一臉憤怒的扯斷手拷,歇斯底裏的大喊:“我不想殺人,我不想殺人,都是你逼我的,是你逼我的。”然後,他被暴走的符小弟一拳打爆頭。
“林後街請求支援,請求支援,有犯人當街殺捕快,有犯人當街殺捕快……”
白藍色相間的巡捕車裏,捕頭整個人縮到副駕駛室的座位下,拚命抖著,拚命喊著,看到一個人影出現在車窗外,更是驚叫一聲,把對講機一扔,抱頭縮成一團。
真難為他了,一米七五的個頭,愣是縮成了一個球。
“篤篤篤,篤篤篤……”敲窗戶的聲音引來更大的驚叫:“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是四海幫逼我的,是他們逼我的。”
“我說徐鬆陽,你吃錯藥了吧,快把門打開,我有話跟你說,徐鬆陽,徐鬆陽,你小子耳聾了是吧,快開門。”看到警車旁新出現的中年人,符小弟跟徐鬆陽一樣,也是驚的合不攏嘴,比剛才發現子彈懸在自己麵前還要吃驚,這個中年人竟然就是他的護衛隊長——六階王侯的博士隊長雷柏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