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街,因為這條街多賣些胭脂女兒用品得名!
一少年正款款而來,他口中念念有詞,他瘋瘋癲癲,他右手拿酒,左手緊握刀柄!那是一把很黑很沉的刀,所有人都這樣認為,但唯獨刀鋒寒芒逼人,就跟這個少年一般,他陽光文靜的麵龐下,透出陣陣逼人殺氣!
他大唱,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昆侖,
他大笑,割頭挖心入油鍋,不喜油炸就清蒸!
他們想笑,卻是發現自己笑不出來,因為一雙寒冷的目光掃過他們,於是他們周身如同冰封,根本笑不起來,然後打了個寒顫!
少年來到胭脂鋪前,開口:“這是文家的胭脂鋪?“
掌櫃的如同見了鬼,當他見到雲散的那一刻,他終於明白了怎麼回事,明白自己昨晚明明想逃走,今天卻依舊還在這裏的緣故。
“撲通”掌櫃突然跪在地上,他已經知道自己的命運,之所以下跪,是因為他還有一事相求,“求少爺放過我家人!“
“還有一個呢?“雲散問。
“昨晚連夜逃跑了。“
雲散的平靜的臉上有些蒼白,他想了想,點頭,“好,我答應你放過你家人,我放過你家人,你可以安心上路了。“
掌櫃的心知道自己沒法在活,能夠保住家人性命,已經是最大的恩惠,他不想去害人,卻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對著雲散一叩首。“謝謝。”
雲散手起刀落,沒有任何同情和憐憫,城門失火,都能殃及池魚,何況掌櫃助紂為虐,無論是否被逼迫,他都會將之殺掉。
頭顱砍落在地,濺起諸多雪水,將血地染得通紅,雲散伸出腳,隨後將頭顱踢出三丈開外。
“雲少爺,還有這家夥!“一中年男子對著雲散躬身,指著雪地中一全身捆綁的一莽漢說道。
雪地外麵,莽漢全身被繩索捆綁,臉上出現些許恐懼,他原本以為自己不怕死亡,然而,當死亡真正來臨的時候,他才發現,他是多麼的渴望生存下去。
雲散感激的看了唐若雪一眼,他知道,這一切定時唐若雪的安排,憑借唐家的實力,抓住一個大混混實在不是什麼難事。
雲散冷冷的看著莽漢,臉上的笑容有些殘忍,這讓莽漢不住打了個寒顫,“我猜你殺人的時候應該很爽。”
莽漢心中一顫,雲散的眼神如同魔鬼一般,讓他感到害怕,他不由得開始害怕起死亡來。
“雲散,我落在你手中,我認栽,但你這樣勝之不武!“莽漢叫道。
“那你認為怎樣才是公平,你們合夥逼死阿黃也是公平?“雲散反唇相譏。
一刀將莽漢身上的繩索砍斷,冷笑道:“不是不是覺得這樣就公平了?“
莽漢一喜,然而他的笑容還來不及收斂,一道刀影閃過,他就發現自己的右手忽然失去了感覺,無法在向前格擋,隨即掉落在地,傳來啪的一聲,震撼心髒的聲音,隨著這身聲音的響起,疼痛迅速蔓延到他的大腦,讓他痙攣起來。
“可以告訴我是誰指示你幹的嗎?“雲散平淡的問道。
語氣冰冷,讓莽漢一顫,疼痛讓他額頭上的汗如雨下。“你不是早已經知道了嗎?“
“我隻是覺得文玄一還不至於想出這麼麻煩的殺人方式,還有誰?“
“我真的不知道了,這一切都是文玄一指使我做的!殺了我吧!“莽漢一心求死,活著已經不可能,能死得痛快,已經是天大的幸事。
“阿黃流了半個時辰的血方才痛苦的死去,你這樣解脫有些太便宜你了。”大刀在雲散手中翻動,一刀又一刀,不斷的劈砍在莽漢身上。
巨大的疼痛讓莽漢的牙齒將嘴唇咬穿,那種切割在身上的疼痛讓他聲嘶力竭,他從來沒有發現,求死也是一件如此困難之事,然而,生,比死還要痛苦。
“古代有淩遲處死之法,你正好也來嚐嚐。”雲散手中的刀翻動,一片片血肉橫飛。
所有人噤若寒蟬,對著眼前這個如同惡魔一般的人心生恐懼,那些昨天還在附和之人更是汗流浹背,生怕下一刻這種殘酷的刑法就會用到他們身上。
唐若雪有些不忍的看著,然後慢慢歪過頭,殺人,並不是什麼殘忍的事,她不忍看著雲散那副入魔一般的模樣。
不知過去了多久,也許隻是一分鍾,但這一分鍾的時間在所有人眼中卻是很慢很慢,當莽漢的身體終於啪的一聲倒下去,再也呼不出一口氣,所有人的懸著的心方才降落下來。
一把長刀插入地下,雲散緩緩巡視所有人,聲音低沉卻明朗,如同深山中的猛獸低吼,“昨日還有誰圍觀。”
聲音響起,如同是噩耗,一幹人忽然如同受驚的小鹿,不住的顫抖下跪。
終究,雲散還是放過了那一群人。
“阿黃,你的仇我給你報了一半了!“雲散對著天空喃喃道!
唐若雪看重雪中站在的雪人,這一刻少年右手持刀而立!仿若一尊殺神,真正的阿修羅!
這一刻眾多的目光落在少年身上,少年是否會改變明運城的格局,無人知曉,但是唯一可以確定的是,一旦開始,就不能停止,就必須結束。
雲散將染血的長刀插回腰間,緩緩朝著文家,文府走去!
少年左手握著刀柄,一步一個腳印,清晰無比,凜冽的寒風如刀,殺氣如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