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放冷笑一聲,不屑的說道:“原來哥們是社會大學的農民啊,真是失敬,失敬了!”
就連馮琳這種反應有點遲頓的人都聽出陳放話中的意思了,這是一種赤祼祼的歧視和鄙夷。立時間,陳放在馮琳心中的那點好感頓時蕩然無存,與林逸一樣,馮琳也是來自農村,她的父母也是農民工。但是農村人所特有的那種頑固和驕傲馬上就湧上了頭,她怒視著陳放,罵道:“你算個什麼東西?農民工又怎麼了?你以為身上披著一個大學的皮就是精英了?你就可以無視農民了?陳放,你簡直令人感到惡心!呸,跟著你坐在一起,簡直就是一種侮辱!”
“罵得好!”早就在注意著這邊的一大幫人拚命鼓起掌來,他們中不泛在校大學生,也有來自各個階層的普通打工仔,更有些的的確確就是農民工。
陳放氣得滿臉通紅,指著站在林逸身邊的馮琳說不出話來。他媽的,這婆娘有毛病吧?剛才都還好好的,怎麼就翻臉不認人了?這婆娘居然寧願站著也不願坐在原來的位置上。
林逸臉上一直保持著淡淡的笑容,看著又羞又窘的陳放根本就不為所動。世上如陳放這樣的人實在是太多了,他們總以為自己高人一等,站在比自己的社會地位低一等的人麵前,有一種天然的優越感。但同時這種人又會對比比自己強的人卑躬屈膝,那種來自骨子裏的奴性卻是無法改變。
“喂,你是不是男人啊?他這麼說你,你倒是吱一聲啊!”馮琳看不下去了,氣憤的扯了扯林逸的衣袖。
林逸笑了笑,說道:“美女,難道狗咬了你一口,你還要去反咬狗一口嗎?”
“噗嗤”一聲,馮琳捂著肚子笑了起來,直笑著連腰都直不起了。
林逸這話比馮琳先前的罵更加加絕,已經上升到了人身攻擊的地步。
陳放不會對女人怎麼樣,但對林逸這樣的男人可就用不客氣了:“小子,你嘴巴最好放幹淨點,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身份!跟你這樣的農民工在一起才真的是一種侮辱。”
林逸伸起大拇指,笑道:“很好!你說得太好了,連你父母你的爺爺奶奶都給罵上了。我他媽還就不相信了,你們家上數三代難道就不是農民?你不是農民生的?難道**還是石頭縫裏崩出來的不成?哦,我明白了,你們家如果代代都不是農民的話,那隻有一個解釋。這世上除了飛禽和走獸之外,我還真找不出有什麼動物一出生就不是農民的!”
如果說剛才的林逸隻是罵他一個人的話,那麼現在,卻是連陳放祖宗十八代以上都給罵上了。讓眾人徹徹底底的領略了一下純中國式的國罵。罵人,誰不會啊?但要罵到像林逸這種水平那沒有長期的培養和鍛煉根本就不可能罵得出來的。
陳放發現了,自己如果要講罵人的話根本就不是這廝的對手。瞄了瞄林逸那削瘦的身板,冷笑一聲,老子罵不過你還打不過你嗎?
確實,林逸屬於那種瘦小的類型,身高也才一米七五的樣子,與陳放這一米八的身高比起來差距不小。也許是長年吃素的原故,使得他看起來很是削瘦,像是一副長期營養不良的樣子。好在在山裏麵幹慣了力氣活,再加上常年曬太陽,使得他的皮膚是那種健康的小麥色。模樣不俊也不醜,屬於中性化的人。而且他頭上沒有多少頭發,像是剛剃了個光頭,然後過一段時間長起來黑油油的發茬似的。使得他整個人看起來就更加的普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