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寧氏的母親寧夫人就急匆匆的跑了過來,自然是要給他們的女兒討一個說法。
薛斷夢本來是打算派人去侯爺府,讓餘氏接沈馨過來住幾天,把這幾天的風頭避了再回來的。可是沈馨執意不肯,事情是她做的,她就必須承擔後果,而不是像個縮頭烏龜一樣躲回娘家。
“來人,把她給我綁起來…”一知道沈馨就是害死自己外孫的凶手,寧夫人就吩咐身邊的丫鬟動手。她可不是單槍匹馬來的,她帶了丫鬟婆子,還有好些家丁,製不服沈馨這樣一個弱女子?
蘇氏她倒不怕,本來就是她理虧,難道還會出手阻攔。
可是她卻忘了‘凶手’本人,沈馨不是一個坐以待斃之人。
紫晴夕照四人一見到幾個丫鬟拿著繩子虎視眈眈的往沈馨這邊走,立馬上前把沈馨給圍得嚴嚴實實的。
目露凶光,在像寧氏母親無聲的宣告,誰敢動她們夫人,誰就別想好過。
“寧夫人,六弟妹的胎是我害的不錯,可是您也應該知道,一個人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去害另一個人,這其中的經過難道您就不想知道,難道您非要這樣武斷?”沈馨不緊不慢說道。
寧夫人勃然大怒,“怎麼?你害死了我外孫,你還有理了不成?”
她看向蘇氏,“親家夫人,我好好的一個女兒嫁到你們家,被你兒子丟棄在房中幾年不聞不問不說,如今你的兒媳婦害死了女兒肚子裏的孩子,你還想姑息她嗎?”
“寧夫人,一人做事一人當,事情是我做的,我定不會推卸責任,您不用為難我母親,”沈馨緩聲道,“不過,就算是死囚也有伸冤的權利,更何況我沈馨還不是死囚,就算你要定我的罪,也得聽我把話說完才行。”
蘇氏沉默不言,昨夜,薛斷夢把事情的經過給她說了,再加上薛斷暉一口咬定寧氏肚子裏的孩子不是他的,她就對沈馨的看法有了那麼一絲改觀。
若是寧氏肚子裏的孩子真是個野種,那麼沈馨就算是做了件好事了,不然等到以後再鬧出來,隻怕她人不敢出去見人了都。
寧夫人見蘇氏不表態,冷笑一聲,“行,那你就說,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要把黑的給說成白的。”
沈馨行了個禮,開始講述昨日發生的事情,沒帶任何的感情色彩,就猶如局外人一般,靜靜的闡述,也不說哪方不對,就等寧夫人做判斷。
當然,薛斷暉說的那些話她就蓋過了沒說,欲蓋彌彰這詞她還是懂的,何況那件事情還未弄清楚。
寧夫人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就算我女兒誣蔑了你,你也不應該下那樣重的手,更何況我了解我的女兒,她絕不會空穴來風,說不定你真的做出了什麼敗壞門風的事情。”
“親家夫人,老大媳婦從來沒見過我們家老六,嫁過來之後才知道的,這一個多月來他們倆人見麵的次數不超過五次,怎麼會做出那種事情,還請親家夫人不要再抹黑我們薛家了。”蘇氏的話有點嚴重。
寧夫人別扭的正了正身子,“那就算我女兒有錯在先,可是她也受到懲罰了,可你的大媳婦呢,此刻還好端端站在這兒,親家夫人,你是不是該給我個說法,不然,此事我們寧家絕不會罷休。”
“寧夫人,您來的這麼早啊。”小夏氏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給蘇氏行了禮,就站在了寧夫人麵前,“寧夫人,您是為六弟妹來打抱不平的是吧?我也覺得,六弟妹一直好好的,怎麼會做出那樣的事情來,孩子肯定是六弟的。”
“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蘇氏喝住小夏氏。
寧夫人一聽,猛地站了起來,“好啊,沒想到我的女兒在你們這裏過得是這樣的日子,蘇氏,我可告訴,這事咱們沒完,我們走,把三小姐帶回家去。”
說完,由她帶頭,寧府來的人一個個的就走了出去。
“你…”蘇氏怒瞪小夏氏,可也顧不上罵她,急匆匆的追了出去,“親家夫人,等等,你先聽我說…”
沈馨冷笑,原來在寧氏眼中,名聲還是很重要的嘛,也跟了過去。
整個屋子就留下小夏氏一人,看著遠去的人影莫名其妙的笑。
“親家夫人,你先聽我說…”蘇氏急的滿頭汗,跟著去了寧氏的屋子,剛一進屋寧夫人就一聲指揮,她帶來的人就把寧氏往外抬。
“什麼都不必說了,咱們公堂見。”寧夫人根本不聽解釋,敢誣蔑她的女兒,就要做好承受後果的準備。
“寧夫人,現在你知道清白是何等重要了嗎?你的女兒被傳偷人,你就急成了這個樣子,那我呢,我的清白呢,你的女兒吵吵到整個府裏說我和六弟有私情,這筆賬我應該找誰算去。難道說你女兒的清白就是清白,我的清白就不是了?”沈馨攔住要往外走的寧夫人,麵無表情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