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鬧…”溫萬裏越聽越不對勁,使出渾身力氣把溫重年拉扯了過來,見餘氏帶著何氏溫馨走了進來,趕緊叫道,“快,快把他扶回去,這老二,一喝多就亂說。”說完歉意的對著薛斷暉一笑,“盡說胡話,薛四爺可別往心裏去啊。”
何氏餘氏把溫重元架住就欲往外走,但溫重元使勁掙紮,就是不肯挪步,還眯著眼大聲叫喚,“薛四爺,我家小妹長得好看,還能做一手好菜,快來提親啊…”
溫馨聽得是黑臉,這怎麼扯上了自己。
溫萬裏見溫重元還在瞎扯,對著餘氏喊道,“快把他弄回房間去,快點。”
餘氏焦急道,“這,這老二的力氣怎這般大,我和二媳婦弄不動他啊。”
說完,眼見溫重元就要往地上栽去,若是溫萬裏及時拉住,隻怕餘氏何氏兩人都隻能幹看著他往地上倒。
“爹,不如你幫我和娘一把,”何氏喊道,幸好溫萬裏拉住了自家男人,不然就自己和娘那個力氣,根本就拉不住。
“薛四爺,喝,我們不醉不歸…”溫重元還在吵鬧。
溫萬裏也想盡快把這個丟人現眼的兒子給拉回房去,可大兒子如今也是不省人事,若他再一走,這薛四爺就沒主人家相陪,這…
薛斷暉似乎看出了溫萬裏的疑慮,揮揮手道,“無妨,你們先把人帶回房間,這裏有溫家娘子就可。”
溫萬裏歎了口氣,還是先把人弄出去要緊,就和餘氏何氏把溫重元又拖又拽的給帶了出去。
飯堂裏就剩下睡覺的溫重年,以及清醒的薛斷暉和溫馨了。
溫馨對著薛斷暉福了福,賠禮道,“對不住了,薛四爺,我也不知道二哥喝醉後居然會說那樣的話,還請薛四爺別見怪。”
薛斷暉眉毛一挑,“馨娘何時跟我這樣客氣了?我們又不是初次見麵,雖說有男女大防,可我倆卻是沒那個必要吧。”
溫馨忽而就笑了,是呀,相處的那段時間兩人都沒怎麼注重禮數,怎地如今自己又這般客氣起來,難道真是要被這個世界同化了不成?
薛斷暉也笑,“這才是我之前認識的那個馨娘嘛,和一般的女人就是不一樣,說實話,剛剛你二哥說的那番話還真讓我心動。”
剛剛坐下的溫馨聽了這話急忙站了起來,“薛四爺,那隻是我二哥的胡話,當不得真。”
薛斷暉拿起酒杯把玩著,望著溫馨嘴角勾出個弧度,“你可知道在京城裏有多少人想嫁給我,即使當不了正妻,就算做個沒名沒分的丫頭,都是有人搶著要來。”
溫馨望著他,說實話,這薛斷暉笑起來的樣子的確是要迷倒萬千少女,可她不是少女了,已經嫁過人有了兒子,兩個身體的年齡加起來都快滿四十了,雖說不能對這笑容免疫,但麵對一個十幾歲的小弟弟,她還是沒法下手。
薛斷暉又忽然走到溫馨身旁,火熱的氣息噴到了她耳邊,惹得她心髒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我才三歲的時候家裏就給我定了門親事,十三歲就和她拜堂成親,雖說她名義上是我的妻子,但我根本就不喜歡,這些年來我都沒碰過她。”
“反正你的身子我也看過了,若不和我在一起豈不是很吃虧?”
“我沒有孩子,一定會把你的兒子當做親生的來對待,教他識字,教他學武。”
“這兩個月來我每晚都想你,這次好不容易有次進京的機會,我是求了大哥好幾遍他才答應讓我去的。一出軍營,我就快馬加鞭的去了瓊鎮,得知你們搬到縣城,又立馬趕了過來。”
納尼?溫馨的心髒頓時停止了跳動,做妾?
正不知道如何回答時,卻聽見薛斷暉哈哈大笑起來。
他回到座位上,怪笑的望著溫馨,“你二哥和我開了個玩笑,我也和你開了個,算扯平了,你二哥說的話就當我沒聽過。”
溫馨終於感覺到了自己的脈搏,還好還好,不然還不知道要如何說呢。
此時,放好溫重元的溫萬裏也走了過來,連連向薛斷暉道歉,“小兒不知禮數,衝撞了薛四爺,還望您大人有大量,別和他一般計較。”
薛斷暉卻大手一揮,站了起來,“無妨,今兒我是酒足飯飽,這還要多謝你們款待了。”
溫萬裏連連擺手說不敢。
“天色已晚,那我就告辭了…”
“薛四爺,客房已經準備好了,若是薛四爺不嫌鄙陋,還請薛四爺小住一晚。”溫萬裏趕緊道。
薛斷暉卻搖頭,說還有事情。
也拒絕了溫萬裏的相送,就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