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之於雪晴來說是一個絕望的名詞,幾年的時間能把一個如花似玉,花紅粉白的姑娘變成一個蠟黃蠟黃的黃臉婆,絕望的神情,幹稻草般的頭發,雞爪般的手指,可這遠遠還形容不了之前的雪晴
烈日高照,炙熱的太陽像是不把土地烤熟不罷休的姿態出現在高空,吹拂而來的風都帶著一股熱氣,令人煩躁而又無奈。這正是農忙稻穀收割,也是放暑假時候。
現在已經是中午十二點多,頭頂的太陽已經往下傾斜。幹了一個上午的農活,端著碗的手都是顫抖的,不僅僅累,更是熱到頭頂快冒煙,也餓的肌腸咕嚕。
喝過粥,雪晴便提著一雙曬軟了的拖鞋,渾身無力走到了河邊一棵大番石榴樹下,懶洋洋蹲下,把曬的通紅的手臂放到水裏,清涼的觸感令全身毛孔大大的張開,全身細胞似把燒紅了的鐵放入水中,吱吱作響。清澈透涼的河水從指尖的縫隙間慢慢流淌,把身體的疲勞也隨之攜走。三兩下挽起褲腳,光著兩個腳丫放到水裏,也讓站了一個上午的腳趾頭放鬆放鬆,捧起河水往臉上一抹,整個人都舒爽了。
可惜身上的舊白色T恤都能擰出半碗鹽水來了,鹹澀緊緊貼在後背,真想脫光泡在水裏!
背靠番石榴樹,晃動的兩條小腿,舒服的令全身的細胞叫囂著,可想這下午還有這麼長的時間,整個人都枯萎了。
輕輕閉上眼睛,腦海裏滿是上輩子的事情,至今還不敢相信,傳說中的重生竟能發生在自己的身上,而今年正好是11歲,隻因去爬屋後樹上摘果子吃,攀到一截已經空殼幹了的樹幹,連人帶樹幹摔了下來,忍著痛疼爬起來迷迷糊糊走回家睡個覺,醒來就多了十九年的記憶,這不,艱苦的童年再一次體驗。
家裏很窮,七姐妹,雪晴是老二,上有一個姐姐,下有4個妹妹,一個弟弟,那時候為了生個兒子傳宗接,父母一口氣生了7個,所以雪晴家在當地是出了名的超生遊擊隊。
為了能供雪晴姐妹上學,爺爺奶奶和母親把家裏所有的田地都種滿莊稼,父親隻能一年到頭都在外麵做苦力。
這不全家人都在一張田裏收割稻穀,吃過午飯都坐在禾杆草堆上歇息。
好不容易等到大學快畢業,終於出來可以能幫家裏減輕負擔。記得當初為了得到上司的賞識,竭盡全力,排除萬難,奮鬥了幾年,才得到上司的另眼相看,眼見事業有成時,卻遇見了自認為的真命天子。
本想愛情事業雙豐收,隻可惜壯誌未酬身先死,不僅雄心壯誌的事業心遇見了愛情無形中丟盔卸甲,連命也搭進去了。愛情之於雪晴來說就如一個人陷入了泥沼地,用力掙紮,拚盡全力,隻會越陷越深,這不到死了也沒能弄明白愛情究竟是什麼
“晴妹(讀第一聲)……”河東獅吼的吼功把沉湎於自己世界的雪晴驚醒,打了個激靈,猛的睜開眼睛,把溢出來的滄桑眼神深深埋下心底。
“幹嘛?”雪晴連忙把腳從水裏抽出來,收起紛亂不羈的思緒爬上岸去,仰著頭看著遠處的奶奶
“趕緊回來,再泡下去,等你老了,你就知道慘了”今年50多歲的奶奶,彎著腰把地上的禾杆草一個個紮起來,頭也不抬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