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地,你打算就這樣算了?”眼見楊迪準備離開,楊愛連忙上前一步,伸手攥住了他的衣襟:“剛才顧易囂想要殺你”
“Alice,難道你認為我們還要再去對付他們?如果剛才顧易囂真想對我們動手的話,現在我們還有可以離開的機會嗎?”楊迪眉頭輕輕一皺,看著這個平日溫柔的女兒,道:“失去的,已經不可能再拿回來的。眼前我們明明還有一些東西可以把握著,為什麼非要逼著別人來把它搶走呢?”
聽聞楊迪的言語,接觸到他眼底略帶責備的眼神,楊愛的心裏有些震驚。
的確如楊迪所言,如果方才顧易囂真的有心想要對付他們,那麼此刻他們壓根不可能從這裏走出去。而剛才籽綿會為楊迪擋子彈,是出於本能因她是楊迪的血脈……倘若不是她在昏迷前說了一句讓他們走,想必顧易囂不會就那樣罷休。
從方才的陣勢來看,顧易囂想對他們做任何事情都不為過,但他卻因為籽綿一句話便讓所有的事情都變成了過去式。想來,他們之間的感情是任何人都動搖不了的,因此籽綿對江逐浪應該不會再有任何其他感情了。更何況事以至此,她一個小小的女子又能夠改變些什麼呢?
想到這裏,她輕垂了眉睫,苦澀地笑了一聲,道:“爹地,我們跟Janet的關係,永遠都不可能再繼續了吧?”
似乎是被他這樣的話語問倒,楊迪的心內一震。思索了良久後,他才低歎了一聲:“我還敢有什麼奢求呢?”
楊愛不再說話,隻幽幽看了一眼風接天,然後搖晃了一下頭顱,走去扶著楊迪:“爹地,我們走吧!”
“把他送到醫院去吧!”楊迪吩咐身邊的一個保鏢後,輕輕拍了一下楊愛的手背,與她一並離開了。
醫院。
自從那女子被推進手術後,男人的目光便再沒有從手術室門旁懸掛著的那盞亮著的手術燈位置離開過。
眼見他如此心焦的模樣,坐在一旁的幾個男人神色各有不同。
耿朝風臉上一片平靜,看不出什麼情緒,但從他凝視著顧易囂那雙深暗的眸子看來,略帶了一絲憂心。陸優則神色淡淡的,仿佛所有事情都與他沒什麼關係。而容博便輕挑著濃眉,指尖撫著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便在此刻,一道高瘦的身子飛快地奔到了他們麵前,女子氣喘的聲音清脆又憂心忡忡:“Janet為什麼會受傷?顧易囂,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麼?你總是那樣傷害她,還不夠嗎?是不是要搞到她精疲力盡,你才肯收手啊?”
一眾男人中,她隻對顧易囂比較熟悉,由於擔心籽綿的情況,她暫時沒有分心去看其他的男人,因此責備的,也自然就隻有顧易囂一個了。
被Cassie這般質問,顧易囂的注意力方才稍微轉移過來。他對Cassie的話語並沒有表現出任何惱怒,反而濃眉輕皺,低聲回應:“我從來都沒有想過事情會發展成這個地步。”
“你”
“這位小姐,這件事情其實不能怪KC……”眼見Cassie又要再度質問顧易囂,容博急速往前跨了半步,擋住她瞪著顧易囂的視線,衝著她淡淡一笑,道:“喜羊羊會受傷那完全是因為她護著她想護的人罷了!”
“所以說,Janet是因為護著他受傷的?”Cassie指尖伸向顧易囂,眼裏是不可置信的光芒。
雖然明知道籽綿對顧易囂的感情有多深,但她怎麼都沒想到,籽綿居然可以為顧易囂而受傷。要知道,當初顧易囂對籽綿的傷害很深,連她這個旁人都快看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