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夕已經哭出來了,眼睛又紅又腫。
兩隻水猿粗暴地扯開她的衣褲,露出雪白的胸膛和修長的大腿,各自又死死按住她的手腳。
而那隻醜陋的巨猿就站在她前麵,嘴角流著涎水,口中“嗬嗬”而呼,低沉而興奮。
它的下麵已腫脹!
燕夕嗚嗚呼呼地痛哭。
“畜生!”
響亮的罵聲。
槍影如山,頃刻間繞住了巨猿,持槍的不是別人,是慕容塵!
巨猿掄動雙臂,粗暴地揮舞亂砸,槍影全給震散。
錦衣的少年左衝右突,人影不定,刷刷刷,槍花朵朵,朵朵爆炸,開山裂石!
巨猿仍沒有被傷到,剁足一震,地搖壁裂,其餘的水猿們也各自操持著石塊石器來助拳。
“奪命追魂洗銀槍!”
慕容塵指東打西,指南打北,槍身洶湧的元氣震蕩開去,一般的水猿擦著就傷,挨著即死。
片刻間水猿便死傷過半,巨猿大是焦躁,捶胸頓足,可它怎麼也打不中慕容塵。
“就拿你來試我初成的羽化境威力!”
慕容塵眼中豁然閃過一殘酷的縷冷光,霸王卸甲摔過兩頭水猿砸向巨猿。
巨猿揮臂抬足,不顧死活一一擋開,震得這兩頭水猿腦漿迸裂血肉橫濺。
它渾身周圍集結起了重重水汽,似有漆黑毒瘴翻滾其中,更有劇烈的激蕩轟鳴。
“飛鳥自投林,碧血洗銀槍!”
槍頭上竟有火光跳躍,璀璨聖明,呼嘯躥動。
一槍如電,擊穿了水霧,刺裂了毛皮,巨猿的腹部被洞穿,鮮血汩汩而出。
可那巨猿卻是極其勇悍,竟不倒斃,揉身而上,抓住槍杆,猛力一扯一震,將慕容塵連人帶槍掄飛出去。
慕容塵空中轉身,銀槍受力脫手飛出,燃燒著火焰,炸裂著空氣,穿透重重洞壁直飛而上,不見影蹤。
巨猿正要撲將向燕夕,卻是渾身一緊,嘶聲長嚎,原是被慕容塵迎麵撲來死死抱住。
慕容塵的手臂忽然暴長,竟把巨猿給環抱住,令其一時難以動彈。
巨猿狂吼,腐蝕性的水汽洶湧著,將慕容塵的四肢都侵染出鮮血。
隆隆!
哧!
那杆霸道的包裹著火焰的銀槍鑽過洞壁從上呼嘯而下,震蕩開水汽,直接插入巨猿的頭顱之中!
巨猿再也難活,狂吼一聲便即倒地。
其餘水猿見慕容塵如此神勇,驚呼奔命,樹倒猢猻散。
燕夕滿麵淚痕,楚楚可人,撲過去抱住了慕容塵:“死慕容,臭慕容,都是你害我……”
她的身體還是半裸著的,看得出已是成熟的胴ti,在血肉橫飛的場景中更別有一種煽動力。
此情此景,如果換做是獨孤敗的話絕對是把持不住的什麼事都幹得出來的,可是慕容塵不會。
他麵無表情地推開燕夕,冷冷道:“誰叫你來的?”
他那冷冽的目光毫無顧忌地掃在燕夕的身體上,也不管她是否是半裸著的,他似乎完全不在意。
燕夕下意識地遮住胸前,含著淚狠狠地罵道:“還不是因為你!若不是擔心你,我來這鬼地方幹什麼?”
慕容塵還是淡淡的道:“我不需要人擔心,你最好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己!”說完話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他確實不是一般的男子,可燕夕也絕不是一般的女子。
她竟然敢赤裸地跳到慕容塵的麵前,又哭又叫:“你要對我負責!”
慕容塵脫掉了外麵的金線長衫,走上前。
燕夕害怕了,捧住胸口,後退數步:“你要幹什麼?”
“我要對你負責!”
慕容塵抹起一縷邪邪的笑意。
燕夕流著淚大叫:“救命啊……”
她的叫聲已停止,是因為慕容塵隻是拿自己的長衫給她披上。
當然,他的動作一點也不溫柔,那冷淡的眼神看一個赤裸的少女跟看一隻死屍也沒什麼兩樣。
從一隻死猿身上剝下皮,施【控火咒】將之烤幹,去除腥味,慕容塵把它拋給了燕夕:“如果想光著大腿你也可以不穿!”
說畢便轉身守在了洞口。
燕夕還是覺得很惡心,要她穿惡心的水猿毛皮簡直就是噩夢,可是不穿褲子的噩夢好像要更加可怕。
於是她剪下一條皮毛作為腰帶,將皮毛圍在腰間係上,權以應付。
驚、喜、怒各種情感糾紛之餘她也沒想到自己的儲物戒指裏麵有備用的衣物。
慕容塵也用獸皮做了一件衣服套在身上,他之所以沒把褲子借給燕夕自然還是覺得在女人麵前脫褲子比脫衣服更要驚世駭俗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