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你好厲害!”燕夕大而美的眼睛中全是閃亮的小星星,顯然對師父已佩服得五體投地。
慕容塵冷哼一聲:“不過暗藏陰陽五行,九宮之數,再有百八種變化而已!此有何難?”劍如遊龍出鞘,寒氣畢浮,迫人眉睫。
慕容塵的人比劍更淩厲,“刷刷刷”長劍抖動,連點劈帶橫打,回旋共挑刺,變化全不同獨孤敗剛才的變化——但已得其神。
會意而傳神,變化別出機杼隨心而動正是一劍乘風精髓所在,慕容塵已悟,除了使用時稍有生澀外稍有幾處破綻外已幾近完美,看來這個風雲會武的第一名果然不是浪得虛名!
獨孤敗甚至懷疑他的悟性比自己還高。
舞劍畢,慕容塵的麵容依舊冷傲而孤高。
燕夕和辰逸就學得極為糟糕了,尤其是辰逸簡直不是半點的笨,使得頭頭不對,頭頭都不是道。
更重要的是獨孤敗也沒怎麼認真指點他們,大半時間都依在樹旁乘涼。
練習了一下午,慕容塵已完全純熟,而其餘兩人就大為不如了。
“累死了!”燕夕坐在地上斜靠著石凳,道,“對了,師父,慕容他得院長準許進入古月水洞曆練,按照慣例師父得給慕容幾件防身的法寶!”
“這個……咳咳,”獨孤敗捉襟見肘,忽然正色道,“師父教給你們的功夫就是你們最大的法寶,明白嗎?如果這次師父順利歸來一定給你們三個帶禮物回來!”
一旁的慕容塵嘴角抿起一絲笑意,不屑的笑似乎在說:“我就知道會是這種情況!”
辰逸仍在一旁勤苦地練劍,根本沒有功夫休息。
燕夕有些好奇:“師父,你又要走了麼?又去幹什麼?能不能帶我一起出去曆練?”
獨孤敗輕敲她的額頭:“師父要做的事情很危險,等你們有足夠的實力後我就帶你們去!”
“哦……”燕夕很乖地點頭,“師父,你難道不去看看柳思思老師麼?你不在的時候她一直很擔心,得知你回來了她一定很高興!”
“糟了!”獨孤敗忽然捧住肚子,臉上一副很痛苦的表情,“定是吃壞了肚子,師父先走了!”
走得很快很急竟跟真的鬧肚子一般。
可是他絕不是鬧肚子。
鬧的是心病。
他要怎麼去麵對柳思思?又怎麼麵對王許恨?
一段露水情緣,惹來的麻煩著實不小。
他已站在她的門外,他已決定見她。
很君子的敲門,很君子的進門。
屋內布置淡雅,屋角爐子點著檀香,爐香靜逐遊絲轉。
桌上細軟白玉瓶中插著一束還帶有水珠的白蘭,白蘭般的她坐在對麵,恬靜地就像一株白蘭,除了臉色有些憔悴蒼白,她似乎跟初次見麵時沒有什麼兩樣。
氣氛沉靜得好像要讓人死掉。
獨孤敗打破沉默:“我知道我隻是個混蛋,或許你把隻我當成是一個禽獸,我無話可說。我想說的是我這次要去做一件很重要的事,如果我能活著回來我一定給你一個明確的答複!我的話已說完,我該走了。”
他沒有給柳思思說話的機會,就走了。
他走得很平靜,柳思思也沒有留他,可是她的眼中流露出的神色卻幽怨而哀傷。
你為什麼總是說來就來說走就走?
你多次涉入危險為什麼不能讓我陪著你去?
難道你的冒險隻是為了刺激?
難道你跟我發生的一切也都隻是為了刺激?
沒有人能回答她,至少在獨孤敗回來之前,她等不到答案。
或許漂泊的浪子永遠不會回來,她的答案隻能永遠飄渺在虛無的雲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