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哦?”了一聲。
“第一件事,好酒不可糟蹋!”獨孤敗指著公子被酒打濕的褲襠,笑道,“兄台喝酒喝到褲襠裏去了!”
“哈哈!”
隻有獨孤敗一個人在笑。
姑娘們早已是驚弓之鳥,做不得聲。
公子也笑了,幹笑,卻也不失瀟灑風度。
“第二件事,佳人不可唐突!”獨孤敗劍眉一豎,道,“前一件倒也罷了,這一件卻是萬萬不能容忍的!”
“這麼說來是在下的不是了?”
“大大的不是!”獨孤敗金刀大馬的坐下,就坐在姬雪原來的位置。
公子瀟灑地笑道:“兄台看來也是風雅之士。”
獨孤敗抓過一隻銀瓶飲酒——簡直就是倒酒,將酒從玉瓶倒入另一個容器一般。
他咕咕嚕嚕一瓶下肚,才道:“在下是風雅之士,閣下卻是風騷之士!”
公子仍然很鎮定,他覺得眼前這個人很有趣:“騷即雅也,彼此彼此!不知仁兄上下怎生稱呼?”
獨孤敗道:“在下姓白名癡,不知風騷之士怎生稱呼?”
他自稱白癡,終於有幾位姑娘抿嘴而笑。
獨孤敗覺得,隻要能令人多一些笑聲,尤其是姑娘多一些笑聲,就算是做狗也是值得的。
公子並不奇怪白癡的名稱,道:“在下姓風,排行第二,人喚風二郎風郎君便是在下!”
獨孤敗也不吃驚,見了這等情形早就瞧出了眼前這個翩翩公子的來曆。
獨孤敗道:“公子枉為風騷之士,還須白癡風雅之士指點一番。”
“洗耳恭聽!”
“風雅之事,莫過於‘吃喝嫖賭’,現在有吃有喝,嫖也是近在眼前了,差的便是‘賭’了。古人雲:四美具,二難並。四美則是‘吃喝嫖賭’四樣,二難則是我們二男了。所以不賭不可以盡興!”
“白兄高見,為兄叨受教益。不知白兄要怎生賭法?”
“風兄應該先問輸什麼賭注。”
“什麼賭注?”
獨孤敗遙指坐中姑娘,道:“既然嫖和賭分不開,咱們便賭這些姑娘!”
“這些姑娘乃是愚兄家眷,可白兄的賭注在哪裏?”
“見者有份,咱們一人一半!”
風郎君啞然失笑,竟然答應了:“好!”
他隻是覺得白癡似乎是同道中人,可以交一個朋友。他繼續道:“不知哪些姑娘願跟白癡兄做賭注?”
獨孤敗道:“願意跟白癡的都站過來,跟風兄的便站過去!”
二人一番對話,眾女皆明白又來一隻色狼。不過心中卻也希望二人兩虎相鬥,最好是同歸於盡。
眾女齊齊站在風郎君一方,隻有姬雪站在了獨孤敗一方。她想的是,殺風郎君是不成了,或許以後有機會殺了這個莫名其妙的白癡。
風郎君笑道:“你們不必看我臉色,想過去就過去!”
漸漸地風荷擺動,一隻接一隻的俏影走到了獨孤敗的身後。最終,獨孤敗一側共有十一位麗人,風郎君在伴卻是十二位佳人。
兩人正自思忖如何解決賭注不公的問題,忽然間二人對視一眼,同聲道:“咱們又多了一個賭注!”
獨孤敗道:“我去還是你去?”
風郎君道:“愚兄做東,豈可勞煩白兄?”
話聲中白衣已躍出窗外,聽得外麵數聲驚呼和幾縷掌風,閃過幾下劍光,便恢複了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