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馨的話,使傑雅靜想起了那日在辦公室裏,傑宏森說的話:“我知道自己要什麼,那一定是你給不起的。”
回憶的話仿佛就在耳邊冷冷傳來,傑雅靜的笑容僵在唇邊,卻又不懇服輸地說:“我當然知道,那一定是你給不起的。”
“是麼。如果讓我離開他,除非他親口告訴我。”安馨淺笑著說完,起身想走。
“他不會再見你的!安馨,不要異想天開了。你們生活的世界天壤之別,你能確定他愛你多久呢?”
“這個問題,不應該由我來回答,你應該去問他。”安馨不甘示弱地回道,提起了手袋。
“我請求你為他的前途想想吧!你知道他最大的理想是什麼嗎?”傑雅靜急切地挑著眉問道。
安馨聞言停下了腳步,等待著她接下來的話語。
“他最大的理想就是締造屬於他自己的事業王國。你能幫他實現嗎?”傑雅靜也站了起來,轉身挑釁般地望著安馨。
安馨靜立著,沒有回應,因為她知道,這是她給不起的。
“如果,你真的愛他,就應該為他著想。他為你做了那麼多的事情,甚至不惜與我和父親為敵,不惜讓自己的名譽受到傷害,也要去愛你。而你,又為他做過些什麼呢?”傑雅靜見安馨動容,又入木三分地利用起她的這份自卑感。
安馨茫然了,回頭想想,自己的確不曾為傑宏森做過什麼,反而常常連累他。
傑雅靜見安馨不再強辯,自知是她的話說到了安馨的痛處,於是又下猛藥道:“你想想看,如果在這個時候,他被人說成是一個忘恩負義的小人,一個不守承諾的偽君子,他還會坐擁現在的一切嗎?如果沒有今天的財富地位,那他的理想又如何得以實現呢?”
安馨聞言,將冷冽的目光射向傑雅靜棕色的瞳孔,忽而冷笑道:“嗬,傑雅靜,你永遠也不會懂得什麼是愛。就算我離開他,但我們曾經在一起的分分秒秒都是值得珍藏的幸福回憶。”
說完,安馨從容淡定地離開了咖啡廳,留下傑雅靜一個人恨得咬牙切齒。
回想到那日走出咖啡廳的一刻,坐在沙發上的安馨再一次淡然地笑了,“寶寶,我們要相信,爸爸是愛我們的,曾經深愛過。”
忽然響起了門鈴,安馨慢慢從沙發上起身,將門打開。
“快來接下手。”還沒看清來人的臉,安馨的手中便多了一個大大的袋子。
“哇,你這是什麼呀?這麼重!”安馨笑著對氣喘籲籲的經緯說道。
“給你拿的書啊!今天剛好正南出差了,我就去書店逛了逛。”經緯來到沙發處,重重地坐了下去,安馨將書放好後,端了杯熱水遞給了她。
“讓你這位準媽媽為我跑書店,可真是罪過呢!”安馨笑得溫和,眼神裏充滿了對經緯的感激。
“咦?我們安大小姐轉性啦?怎麼這麼客氣了?”經緯仍是笑著打趣。
“緯,我想把書店兌出去。”安馨忽然轉移了話題,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不見了。
經緯知道,安馨此刻的心情一定失落受傷極了,所以她才特意留今正南一個人在家中,自己跑來陪著安馨。
見安馨如此,經緯也笑不起來了,“就算是想要忘記他,也不必走那麼遠啊!”
“不是想忘記誰,隻是因為我太累了,想去那裏休息段時間。”安馨淡淡地說。
經緯想要再說些什麼,安馨卻忽然起身道:“我去切點水果來。”
經緯看著安馨轉身逃似地去了廚房,深深歎了口氣道,轉身倚向了沙發背,手指卻無意間劃過了一樣東西。
“嗯?孕期指南?!”經緯將硬物拿在手中,看到的竟是熟悉的孕育書藉,心中沉了一下。
“你是不是又有事瞞著我了?”經緯將書握在手裏,走到廚房,倚在門邊質問道。
“沒有啊!”安馨背對著經緯說謊道,手裏還在切著橙子。
“你轉過來,看著我。”經緯冷聲命令道。
安馨笑說:“幹嘛?我又不是犯人。”
“你告訴我,這是什麼?你為什麼要看這個?”經緯有些生氣地將安馨身子扳了過來,舉起手中的書問道。
安馨見狀,仍是強辯道:“哦,這個啊!我是想多了解些這方麵的知識,以後好多照顧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