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蕭然一遍一遍的看著李青蔓曾經寫過的詩句:
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
一葉綻放一追尋,一花盛開一世界,一生相思為一人。
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
結發為夫妻,恩愛兩不疑。這句李青蔓整整寫了一張紙,短短十個字一遍又一遍刺痛了安蕭然的心。
此情可待成追憶,隻是當時已惘然。
入我相思門,知我相思苦,長相思兮長相憶,短相思兮無窮極。
一場寂寞憑誰訴。算前言,總輕負。
這些詩句從有情到無情,或者是已經到了失望,安蕭然那些捧著那些詩句,不知道心有多痛。整夜未眠。
“李青蔓,你怎般著急,做什麼?”納蘭澤軒看著李青蔓從裏裏外外的收拾著行李,看樣子是準備大搬家,可是明明就才搬不久。
“搬家。”李青蔓也不理會納蘭澤軒在她身後的鬱悶。自顧自的收拾。
茫然道:“我們明明才搬好了。這次我們要去那裏?”
“我們沒有搬的太遠,他會找到的。”李青蔓垂下了眼瞼,想起昨天在街上遇見安蕭然的一幕,他會找她的,李青蔓是這樣堅信的,他不會這樣放過她的。
“昨天早上,我們遇見了一個怪叔叔,娘今天就這樣了。”小青珂解釋道。
“牛青珂。”李青蔓大喊了一聲。
“爹。”納蘭澤軒好久才將小青珂說服讓她喚他一聲爹。可是也隻有在李青蔓不高興的時候,才想起納蘭澤軒是爹爹。
砰劇烈的撞擊聲,大門將其打開。那身影,是李青蔓做夢都不敢夢見的人,居然就真的這般出現了。李青蔓手上收拾好的行李,也已經隨著那聲撞擊,而落在了地上。
“你要躲得人是他嗎?”納蘭澤軒懷裏抱著的小青珂身子都抖動了一下,她看著門前的人,都感到害怕,不知覺的往納蘭澤軒的懷裏靠了靠,輕聲喚了一聲爹娘。
門前的人,聽著那聲爹娘,再看了看納蘭澤軒和旁邊有些不知所措的李青蔓,高興的感覺早就丟到了九霄雲外去了。
李青蔓看著安蕭然的身邊像是有一團黑霧似的,這便是不好的預兆,可也是點了點頭,回答道納蘭澤軒:“現在,我們那也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