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李思君,影,從現在起已經沒有人叫做影了。”好冷的語氣。比安蕭然的語氣還要入寒三分呢。
安蕭然帶我走下樓去,便看見柳誌這隻老狐狸大笑了起來。估計是被氣瘋了。“哈哈。哈哈。哈哈。”看了一眼我和安蕭然,收起了笑聲說:“居然栽倒了你們的手上。”
“其實如果不是你想打李青蔓的注意,也許本王也不會參與這件事。”安蕭然緩緩的開啟了口。
“哈哈。哈哈。你們不要以為扳倒了我,你們便高枕無憂了。”柳誌拍了拍手掌,四麵八方中,幾十個男子從窗戶外飛躍進來,手握長劍,隻聽柳誌一聲令下,便要奪劍而出,血洗一場。
“柳誌,現在你還不知悔改?”安蕭瑀依舊坐在椅子上,泰山崩於前,也麵不改色。
“悔改?悔改你會放我一馬嗎?”
“死罪難免,活罪難逃。”
“那你還說什麼?上。”柳誌的一句上,那些手持長劍的男子,便於安蕭瑀帶來的侍衛們大打出手。刀光劍影中,安蕭然也從李青蔓的身邊離開,大幹了一場。上過戰場的就是不一樣,安蕭然一個縱身,一個拿劍的男子便躺在了地上。就在幾經波折之下,眼看柳誌的人被所傷無幾時,忙亂中,手裏握著從皮靴裏拿出的小刀,走向了看著正是興奮的李青蔓。
“你們統統都住手,不然她就沒命了。”李青蔓被柳誌手中拿著的小刀刺著脖子上,不敢亂動著。
“住手。”安蕭瑀一聲令下,所有的人都停住了動作。
“你放開她。”聲音低吼。我從安蕭然的眼神裏竟然看見了一絲焦慮。
“放開她。我還有命嗎?”說著柳誌又將手中的小刀,向李青蔓的脖子上進了一寸。“給我讓開一條道路,出城以後,我才放了她。”
好久好久。安蕭瑀都沒有說話,畢竟這裏做主是皇上。
“統統都退下。”說話的是安蕭然。
“我就知道她對你很重要。”柳誌彎了彎嘴角,要挾著李青蔓向大門走去。
這是一條死路,也許柳誌並不知道。不然他也不會向懸崖走去,估計是大意了,慌亂了。
“你已經無路可走了。放了她,也許本王還會考慮放你一條生路。”
“你也說了是考慮。”柳誌手上的小刀已經刺進了李青蔓的脖子上,已有小小的傷口,少許的血流了下來。
“注意你手上的刀。聽著柳誌,你膽敢傷了她一絲一毫,本王會讓你的女兒不得好死。”安蕭然的雙手捏緊拳頭,骨頭都有些發白了。
“哈哈。哈哈。我早就把柳芸芸給接出了宮外了。再說現在我已經是死路一條了,當然也要找一個美人陪我在黃泉路上作伴。”說著柳誌將李青蔓往懸崖邊走去。
“柳誌,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李青蔓輕聲開口,深怕動作大一點,那刀子便會再進脖子一寸。
“你不是做夢也想離開安蕭然嗎?現在老夫不是正在幫助你,怎麼是舍不得了?”柳誌轉過頭又對安蕭然等人說著:“我讓你一輩子都得不到她。她死都要死在我的手上。哈哈。哈哈。”有時候,在人快瘋了的時候,便會做一些瘋事了。譬如柳誌真的與李青蔓跳下了懸崖。
李青蔓緊閉雙眼,就在以為真的要下墜的時候,隻覺得身子被人拉住,懸空中。這時,才緩緩睜開了一隻眼,自己的手被安蕭然拉住了。
“不要放手。拉緊我。拉緊我,李青蔓。”安蕭然終於不再稱自己為本王了。我看見安蕭然脖子上的青筋一根一根的凸了出來。手指的關節處都已經發紅了。而安蕭然的身子正在慢慢的前進。我知道安蕭然如果再不放手,掉下去的便是我們兩個人。我笑了笑,伸出另一隻手,想將安蕭然的手抹開。“聽著,要是你膽敢鬆手,納蘭澤軒和那個小子以及那家藥館便會在樂安街消失。”我不語,還是保持微笑,努力的想要掙開被安蕭然拉住的手。“李青蔓,你敢掙開我的手試一試。”
我加大了力氣,終於那安蕭然的手被我掙開了。我看見安蕭然的臉龐越來越小,聲音也越來越小聲。他說的最後一句話‘我離不開你’,隨著我下墜的身子,越來越模糊,越來越識不清。
終於,以這樣的方式離開了。離開了,安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