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明媚,太陽爬上枝頭,就像是樹丫上剛結的紅果。透過樹葉之間的間隙,星星點點的散落在淩然府中的每一處。李青蔓眨巴眨巴了眼睛,確定了坐在她床沿邊的是安蕭然後,一動也沒有動,看起來安蕭然很累,一直沉睡著,握著李青蔓的手也遲遲沒有鬆開。在看著升起的陽光打在安蕭然的臉上,轉動了一下眼珠後,李青蔓別過了頭。
“你怎麼在這?”
“就是來看看你。”安蕭然恍然大悟起自己的手還握著李青蔓,才緩緩鬆開,繼續說道:“既然你已經醒了,本王就告辭了。”
李青蔓依舊側躺在床榻上,直到聽見安蕭然隨手帶門的聲音,才重新的坐了起來。看向那關的好好的門。會是你嗎?昨天救我的人會是你嗎?如果是你,為什麼今天連一句安慰的話都沒有給我?如果不是你,為什麼你又會在我的房間裏握著我的手呆了一夜?安蕭然。
“錯錯錯。你怎麼又錯了?”納蘭澤軒一隻手握著尺條,一隻手抓著虹浮,眼看尺條就要落在虹浮的手上。虹浮急忙改口道:“軒哥哥,虹浮給你開玩笑的。”
“哦那你給我好好背,不然的話。手下不留情哦”納蘭澤軒半眯著眼,略帶威脅道。
虹浮吞了吞口水,正正經經的說道:“所謂十八反是指甘草反甘遂大戟海藻莞花;烏頭反貝母瓜蔞半夏白蘞白芨;藜蘆反人參沙參丹參玄參細辛芍藥。而十九畏便是指硫黃原是火中精,樸硝一見便相爭。水銀莫與砒霜見,狼毒最怕密陀僧。巴豆性烈最為上,偏與牽牛不順情,丁香莫與鬱金見,牙硝難合京三棱。川烏草烏不順犀,人參最怕五靈脂。”虹浮一口氣把中藥口訣都吐了出來。
“背的倒是滾瓜難熟。那我再考考你。”納蘭澤軒決心要考考虹浮。
“請說。”虹浮胸有成竹的說道。
“降香的識別特征采收加工以及他的性味功用。你可答得出來?”
“這。這個。”虹浮饒了饒自己的腦袋,接著又說:“軒哥哥,這不是為難我嗎?要說認,我也是能認得的,又說是他的功用,虹浮也是知道的,可是。這可要怎樣說啊?”虹浮畢竟年幼,不能用更好的語言組詞罷了。
“那他的采收加工,你可知道?”
“就隻有這個,虹浮不知道。平時都是你去采藥。”聽語氣,虹浮倒有些怪起納蘭澤軒了。
“喬木,樹皮褐色,小枝為密集白色小皮孔。莢果舌狀長橢圓形,薄而扁平,果瓣革質,通常有種子一顆,稀兩顆,於果皮外隆起。全年均可采收,生用。成品藥材以紅褐色質堅。表麵無黃色白色外皮燒之有濃鬱香氣者為佳。”納蘭澤軒和虹浮聞聲而去,隻見兩個女子從藥店裏走了進來,說話的是一位身穿淺黃色衣著的女子。頓了頓又繼續說道:“辛,溫。歸肝脾經,具有化瘀止血理氣止痛的功效。不知小女子是否答得正確?”
納蘭澤軒拍了拍掌,被身旁的虹浮拉了拉了衣袖,小聲說道:“軒哥哥,這就是前幾日虹浮與你說起的那位來抓打胎藥的姑娘。”
“小女子,名叫李卿。”李青蔓還是用著以前出府時用的別名。
“李卿?大肚能容,容天容地與己何所不容?”納蘭澤軒突然想起在百豔樓自己出的上聯,正是被有一名叫李卿的人對出下聯,莫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