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
“嗬嗬。”撲哧一下,兩人都笑了。
桌子上,李青蔓謝恩欣李嬤嬤以及小蘭都一同坐下,並沒有身份相隔,平等相待。一副和樂融融的景象,大概隻有在泣妃宮,冷欣閣才能看見。謝恩欣手中握著李青蔓做好的桂花糕,那桂花是前幾些日子,凋零而收集起得。現在這些桂花早已沒有了骨朵,隻剩下樹枝了。早已經沒有生氣勃勃的模樣,這便是秋季。
“李青蔓做的桂花糕,比李嬤嬤的好要好吃幾倍。”謝恩欣說不清是誇獎李青蔓,還是在奚落李嬤嬤。
“老婦,老了。天下本來就該是你們年輕人的。”李嬤嬤也不惱。
“嬤嬤說笑了。這天下是安蕭瑀的。”李青蔓改正著。
“說的也是,這天下是皇上的。”
“恩欣,你何時喜歡上了忘憂草的?”李青蔓一回頭,便看見那開的正好的花朵。
謝恩欣抬起眸子,望向忘憂草,淡淡的說道:“這本是李嬤嬤在柳芸芸懷孕時送來的,這草又叫做宜男草。”
“老婦在民間時,曾有人說起過一傳說,說當婦女懷孕時,在胸前插上一枝萱草花就會生男孩,故名宜男。所有想讓小主,送去給芸貴妃。可是還未送去,便出事了。小主一直未丟掉,給一同搬了來。”李青蔓看得出來李嬤嬤有些自責。
“嬤嬤不必這樣,若有人存心想要陷害,恩欣豈能逃得掉的?”謝恩欣寬李嬤嬤的心。
“我還以為,你是。”
“還以為我會做傻事?”謝恩欣一口接住李青蔓的話。
“沒錯,忘憂草是能忘憂,可是花朵裏一種‘秋水仙堿’的物質,在經過腸胃道時便會為成‘二秋水仙堿’,是一種大毒。”李青蔓盡量不用專業的術語解釋道。
“是,曾經我是想過用這忘憂草來了解自己的生命,也許隻有結束了自己的生命才會做到真真正正的忘憂。可是後來想想,與這忘憂有何關係?於是便一隻種殖著,盡想不到前些日子,這花開的如此美麗。”見李青蔓有些不開心,謝恩欣也不挑明,她在等李青蔓自己開口對她說。
這一呆,便也忘了時辰,天色有些晚了。一路上,他們都沒有說話,直到走到泣妃宮的門口,李青蔓才對謝恩欣說道:“恩欣,我好累。這幾日我過的好累。”李青蔓一下子趴倒在謝恩欣的懷抱裏,久久不能釋懷自己這麼久以來的心情。“我在安蕭然的身邊真的好累。我想要離開,我該怎麼辦?恩欣。”
“緣屬天定,份乃人為。”這是過了好久好久,謝恩欣對我說的話。
我離開了。
隻是離開了泣妃宮,謝恩欣的身影在我的身後,我知道她在那裏,直到我消失,她才離去的。
突然想起曾經看倉央嘉措的中有這麼一句話,我問佛:如果遇到了可以愛的人,卻又怕不能把握該怎麼辦?佛曰:留人間多少愛,迎浮世千重變,和有情人,做快樂事,別問是劫是緣。我問佛:世間為何有那麽多遺憾?佛曰:這是一個婆娑世界,婆娑既遺憾,沒有遺憾,給你再多幸福也不會體會快樂。
緣屬天定,份乃人為。
李青蔓一直回味著這句話。直到再次踏進淩然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