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蔓。不,其實不應該再叫你李青蔓了,是不是改叫你王妃了?”謝恩欣收拾著包袱,準備去那個犯了錯就要去的地方。
“謝恩欣,你還是可以叫我李青蔓,我們不是最好的朋友嗎?”
“李青蔓。”謝恩欣吸了吸鼻子。“其實我就不應該進宮的。”謝恩欣給我的感覺本來就是那種嬌滴滴的小女生,現在她哭的樣子,讓我更加的揪心。
“謝恩欣,你是被冤枉的,我知道。我都知道,我也知道你不是被嫉妒壞了大腦,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的人。”
謝恩欣一下把頭投進我的懷裏,小聲的抽搐起來。我隻是覺得我的胸膛微微有一些濕潤,我撫摸著她那如黑夜般的長發。
“我會為你討回一個公道的。”
“不,李青蔓。不要為了我涉險。不值得。”
“怎麼會不值得?是誰說‘你把我當朋友的話,那你也就是我謝恩欣的朋友,一輩子不變的’,又是誰在選秀女的時候為了我和柳芸芸大打出手的?謝恩欣,我並不是為了保全自己而不顧朋友的人。”
“李青蔓,我心意已定,我決定不再踏入皇宮一步。從此長伴青燈,皈依佛門,如此便好。”
“你才二十出頭而已,這樣豈不是太浪費你大好的年華?”
“怎麼會浪費?吃吃素齋,再念念佛,從此別無他掛,甚好。”謝恩欣難得露出一個笑臉。李青蔓也不好再勸說。
“這一別,不知何時再見,李青蔓,你要好好保重。”
我看著謝恩欣一身素衣,身上並無值錢的妝扮,有一種素淨而幹淨美散發出,身後便是泣妃宮。一個關住了多少心如死灰而哭泣的女子的棄宮,這便是泣妃宮的由來吧。李青蔓揣測著。
“我一有空,就會來看你的。”李青蔓有些念念不舍了。
“天下無不散的宴席。回去吧。”
謝恩欣回身,一步一步的走向泣妃宮,一身素衣隨風而飄著。顯得有些冷清。
李青蔓定了定神,轉身離去。
走向一個假山成林的地方,細水圍繞著楓葉,慢慢的流著。一個亭子出,隱隱約約能看見一位身穿著杏黃色的男子,手裏拿著魚食,散入池水中。一群魚兒,嬉戲著,跳躍著爭奪著那點點的食物。
“皇上好興致,龍子剛夭折,竟有這麼好的雅致在這兒喂起魚食來了。”李青蔓也拿起放在石桌上的魚食,學著安蕭瑀的樣子,往水裏扔。一隻金色的鯽魚,躍身而下。李青蔓那剝下的一大塊食物已被吞入口中。
“王妃,方才丟下的魚食怕是大了許多,魚兒也會貪心,瞧,朕剛剛丟下的魚食,它並沒有剛剛的那種活力。”
“那皇上便需要一直用這麼大的魚食誘惑吸引,便是。”李青蔓說著,又丟下了一塊更大的。
“隻怕會變本加厲,貪得無厭。”安蕭瑀放下手中的魚食,想要離開。“既然,王妃如此喜歡喂魚,那朕就不打擾王妃的雅興。”
“站住。”李青蔓大吼了一句。“你知道我來這的原因。那就不要再拐彎抹角,咬文嚼字。”
“朕,聽不懂王妃的意思。”
“難道皇上要裝瘋不顛下去嗎?你明明就知道真相。”
安蕭瑀冷笑了一聲。“王妃如此聰明,不知王爺是否會有壓力?”
“我隻想為謝恩欣討一個公道。”
“公道?王妃怎會不知道在這個皇宮還會有公道而言嗎?”
“那你的意思是,你知道謝恩欣是冤枉的。那你怎麼讓。”
“王妃,有很多事情,是身不由己的。即使是一個握有權利的人,也有身不由己的時候。”安蕭瑀打斷的我的話。
安蕭瑀的雙目再次泛濫著憂傷,這男子怎麼會讓人覺得如此的悲傷?
安蕭瑀走在路上,回想著趙悅悅以前把我推向給另一個女人的時候,眼神裏透露出那種堅定的神情,讓安蕭瑀有些心碎,不是說自己的男人,都不希望和另一個女人共享嗎?偏偏趙悅悅就是一個例外,還說如果柳芸芸沒有懷孕,就一輩子不會再看到我。
都說女人心,海底針。
可我心中隻有趙悅悅一人,怎會和另一個女人有肌膚之親?在我身下喘著大氣的女人並不是趙悅悅,而是一個充滿期待的女人,柳芸芸。這讓我一點感覺都沒有。甚至有些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