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聽了沒有覺得奇怪,也沒有顯出鄙夷的神色來,而是說:
“都是為了生活,有一個自己喜歡幹的工作就好。”
我說:“我這麼卑賤的職業,是大家都不想幹的,就因為自己沒文化才不得不幹上這行。和你這些白領比,真是羞於啟齒了。”
馬大偉很認真的說:“職業沒有高低貴賤之分,剛才說了都是為了生活,有工作就好,什麼活都得有人幹。你說到白領,我現在一個月才幾千塊錢工資,交了所得稅和三金,再付上購房按竭的月供,連夥食都要精打細算了,真的是“白領”了。”
我很高興他不會看輕環衛工人,如果他知道我是大專畢業當護士的,那肯定他更沒話可說了。我看得出,他也是喜歡我的,起碼我在他心中有幾分好感。
人家都說大姑娘春心萌動,卻還要保持幾分矜持自負,即使遇到自己心中喜歡的男人,也不該輕易表現出來,不然在男人的心目中,會給人以輕佻的感覺。可是我又想,好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如果好男人被自己錯過了,豈不是悔之無及嗎,人生常常會遇到這樣的事:過了這個村,就沒有那個店了。
彷徨中,我想起了老一輩的人給我們講過的一則故事,在人煙稀少的地方,當一個人在大山之中,走到沒有路碑的三叉路口不知走哪條路才對時,那就真的叫苦了。這時向人問路是絕對不可能的,說不定三日三夜都遇不上一個人來。那隻好服從天意。把自己腳上穿的鞋子脫下來,先擬定該往左去則如何如何,該往右走又該如何如何,然後把鞋疊好向空中一拋,等它落到地上時,與自己原先擬定的心願怎樣就怎樣。癡漢的事,姐姐不知道,不然可以叫姐姐幫幫忙為我做決策,現在看來隻有我自己做它兩個鬮,用抓鬮來決定了。就像走在沒有路標的三叉路上那樣,聽從天意。可再一想,一切都還早著呢,到時候定也不遲。
4
那天晚上,我幾乎一夜沒睡安穩。我的眼前晃動著兩個男人的影子:一個是馬大偉,他的音容笑貌,他的魁偉身材,他的風趣情調,他的學識文才……另一個是癡漢,雖不知道他的模樣,但和他網上交流了這麼久,覺得他的各方麵也是挺優秀的,從聊天中可以知道他也是很有才華,很有修養的人,而且也是大學生,有一個好的工作。如果不是我自作多情的話,我覺得他似乎對我已有意思了。
和癡漢相識是一次偶然的機會,我在網上無意中路過時闖進了他的空間。在他空間看到他的一篇日誌《青春無悔》,寫他的抱負,寫他的為人處世原則,文字十分流暢,觀念也十分新穎。我當即轉載了他這篇文章,並主動加他為好友。他竟很愉快地接受了我的請求。
一開始的時候,我這人就愛和人開玩笑,我對他說:
“你怎麼叫這個名字呀,這名字聽起來多難聽,吃汗,汗有什麼好吃的?”
他回答說:“你硬要說成是吃汗我有什麼辦法!俗話說‘饒人不是癡漢,癡漢不會饒人’,你懂嗎?”
我當時一聽癡漢不會饒人,覺得他很傲氣,我的脾氣不好,一下就把他拉黑了。過了一段時間,我又想起了他,覺得不是他的錯,是自己太敏感,我重讀他寫的《青春無悔》。覺得他是個值得尊重和欽敬的人,於是我又加了他。
如果是一般的人,把人拉黑了,又再加他,說不定他就不會接受了。可是癡漢還是若無其事的樣子,又接受了我的請求。
這次我比較謹慎了,隻和他先談些泛泛的話題,漸漸熟悉之後,我根據他那篇《青春無悔》的文章,問他:
“青春隻有一次,青春一去不複返,怎麼才能做到無悔呢?”
他說:“自己先定下一個理想,瞄準一個方向,盡力朝這個方向做去,不管有什麼樣的結果,都就無悔了。”
我說:“如果眼高手低,盡了能力也沒能成功的話呢,也無悔嗎?”
他說:“那是當然的,眼高手低的問題,要先量力而行,根據自己的能力可達到什麼目標就擬定一個稍稍高出於自己能力的目標,盡力做去。要知道大凡做每一件事,自己主觀的願望還會受到客觀條件的製約,有時是盡了能力而達不到理想的結果的,那還後悔什麼?這叫盡人事聽天命,天命就是客觀條件,我們能把握的是我們主觀的因素,盡力做了,沒能成功也不要後悔了。”
我有次對他說:“現在網上很流行這樣的文章,說是在對待愛情婚姻方麵,男人和女人的態度很不相同,你以為呢?”我把從網絡上看來的一篇關於男女有別的文章發給他看:
“男人可以激情如火,可以漫天燃燒,也可以熄滅如灰
女人是恒定的天空,無論日月星辰如何起落,霜晴雨雪如何變幻,天空總是橫貫在頭頂不變的
男人無情地把初戀情人當做一次性飲料,滿足渴望後毫不吝嗇地扔掉
女人則深情地把初戀情人當做哺育成人的乳汁,一輩子品嚐他的回味
男人的愛可以給N個女人
女人的愛隻給一個男人
男人的愛是用眼睛看出來的
而女人的愛則是用心靈感覺出來的
男人愛女人的過程是:愛---怕---煩---離開
女人愛男人的步驟是:無所謂---喜歡---愛---真情難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