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以“大行不顧細謹,大禮不辭讓”寬慰自己,以掩耳盜鈴之心態,行睜眼盜墓之事實,以補充軍費之不足。
盜墓,缺德。
任何人行不義之事,都需要借口。起碼能服自己的借口。
曹操畢竟是下矚目的諸侯,當然需要借口。
而侯君集李助,也需要一個借口。因為,他們也在策劃一件驚大事——脫離袁術!
潁北一戰,壽春朝廷配合不利。尤其是高俅、陳蘭,臨陣脫逃,將潁川東部、中部要地,拱手奉送給洛陽軍,使得潁北陷入南北夾攻的窘境。
侯君集不傻,李助更奸詐。
他們知道,指望壽春再派強援,沒有可能。
而硬撐下去,早晚要敗在劉芒手下。
二人和劉芒及其部下有血海深仇,不敢指望劉芒能放其生路。
為今之計,想要保命,唯有自保。
趁著手下還有五六萬兵馬,趁劉芒大軍尚未合圍之前,逃離潁北,另謀安身之處,方為上策。
侯君集和李助歸附袁術,本就屬迫不得已。而今要脫離袁術,也無需太多理由和借口。
袁術和壽春朝廷,支援不利,就是最好的借口。
你袁術不仁,就休怪我們不義!
李助的內心,對袁術最是不滿。將下至寶——傳國玉璽奉上,隻博得短短數月的寵信。而今,空有太尉之名,卻沒有兵權。李助脫離袁術之心,滋生已久。
經過反複試探,李助終於確定,侯君集對袁術也心存不滿。
兩人一拍即合,準備逃離潁北,另謀出路!
“去哪?”侯君集雖有叛逆之心,卻沒有成熟的想法。
“南陽!”
“南陽?”
“對!就是南陽!”
南陽,雖在袁術的親信楊弘控製之下,但楊弘無勇乏謀,不足為慮。
南陽,人口眾多,經濟達。
重要的是,南陽,孤懸於豫州之外。
南陽遠離壽春。一旦劉芒控製潁川,便隔絕了豫州通往南陽的通道。袁術縱有征伐之心,也是鞭長莫及。
但是,侯君集還是擔心。“那兒劉芒,不會放過咱們,他若取了潁川,繼續西進,進攻南陽,該當如何?”
李助早有成熟想法。“還有上中下三策,可應對洛陽兒。”
“你就別賣關子了,快吧!”
“上策,固守。南陽並非易取之地。隻要我們扼守住魯陽和犨縣(犨音抽),洛陽兒難以進入南陽。”
侯君集點頭道:“不錯。憑借魯陽、犨縣地利,南陽給養充足,當可與兒劉芒一戰!”
“然也!況且,壽春未平,洛陽兒難以全力進攻南陽,隻要有兩三年時間,以你我二人之能,在南陽之地,定可做出較袁術更大的成就!”
侯君集被李助得心動,但他不敢盲目樂觀。“若是劉芒兒真要強攻南陽,固守也未必有十分把握……”
“某還有中策,可以應對。”
“何為中策?”
“中策,獻也!”李助手指地圖。“南陽,兵家必爭之地。周圍諸侯,荊州劉表、益州劉裕,以及西涼諸軍閥,無比日思夜想,覬覦南陽。甚至,連那漢中張魯,也對南陽垂涎欲滴。如果無法固守,我們隻需將南陽獻出,其誘惑之力,絕不亞於傳國玉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