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並州軍卻樂此不疲,石頭俯拾皆是,撿起來,大力往下麵扔就是。
“喂,老哥,你砸扔那麼準?教教我!”
高地上,並州軍視下方之敵為無物,竟探討起扔石塊的技巧。
“這還不簡單,學我,背靠著牆坐著,撿起石塊,往後扔就行咧!”
“背靠牆坐著?那也看不到下麵啊……”
“黑燈瞎火的,讓你看能看到嗎?管哪許多幹啥,一邊打瞌睡,一邊扔就是了!”
這人說得是玩笑,卻還真有幾分道理。
下麵山路狹窄,冀州軍人數眾多,閉著眼睛扔,隻要扔得多,瞎貓早晚能撞上死耗子。
並州軍像做遊戲般,胡亂往下方扔著石塊。
下麵的冀州軍,遭了殃。
每每有冀州軍被擊中,哀嚎慘叫,高地上的並州軍卒,便放肆地大笑……
……
被並州軍折騰了一夜,終於熬到天空泛白。
呂威璜哪有心思等到天光大亮,喝令部下,立刻向高地石屋展開攻擊!
冀州軍受了一夜窩囊氣,早就等著這一刻,嗷嗷叫著,向高地衝去!
“攻擊!”
李秀成一聲令下,高地石牆後麵,突然躥起百餘並州軍士,雙數高舉枕頭大小的石塊,用力拋向衝上來的冀州軍!
“轟……”
“啊……”
如此大的石塊,足以置人於死地。
高地隻有幾條狹窄的小路,冀州軍擁擠在一起,成為絕佳的目標!
並州軍士,根本無需瞄準,隻管把大石塊用力拋出,便砸得冀州軍頭破血流,鬼哭狼嚎!
隻一輪石塊攻擊,衝鋒的冀州軍被有四五十人被大石擊中。
衝在前麵的冀州軍,嚇破肝膽,拚命後撤。
狹窄的小路上,前後的冀州軍擠成一團,自相踐踏,死傷者遠比被石塊擊中者還多!
第一次攻擊,就損失了百十多人,呂威璜大怒。
“長弓手,射!”
數百長弓手,圍攏在高地下方,張弓拋射。
並州軍早有防備,立刻蹲到石牆下方,那是弓箭的死角。
“再射!長弓手掩護!”
冀州弓手訓練極為有素。
分成前後兩排,第一排射罷,後退一步,取箭張弓。而第二排的弓手,立刻施射。
雖然無法擊中藏在石牆後的並州兵,卻足以壓製得並州兵不敢起身抬頭。
“衝!”
一聲令下,冀州步卒再次向高地衝去。
“弓箭攻擊!”
高地上,李秀成的號令再起。
十餘間石屋,每麵狹小的窗戶,出現兩名並州弓箭手。
羽箭齊發,專射小路上,衝在最前麵的敵軍!
兩名弓手射罷,立刻閃身,又有兩名弓手施射!
窗口狹小。
並州弓手,從裏往外射,毫無影響。居高臨下,羽箭威力更大。
而冀州弓手,想要射中窗子,已然很難。即便射中,從低向高施射,羽箭威力也是大打折扣。
連續幾輪羽箭對攻,並州兵雖有個別中箭,但冀州軍,又損失數十人。
衝鋒再次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