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鬆和胡大海雖然沒有直接過招,但從兩人對陣雷茂四人的場麵上看,武鬆無疑更勝一籌。
小皇帝劉協既然開了口,接下來也就不用比了。
百姓的情緒已經被武鬆的表現推倒了極點,此時結束比武,正可留下無窮回味。
意猶未盡的百姓,大聲歡呼的同時,也開始打聽,下次比武是啥時候……
武鬆、胡大海、雷茂、關嘯、任參、胡千一起麵聖受賞。
身為皇帝,頒賞本是不值一提的小事,但對劉協來說,卻足以銘刻一生!他從沒這麼開心過!從沒享受過今天這樣的萬民歡呼!
“皇兄,這幾位壯士,朕都能留下,充任近衛嗎?”
武鬆和胡大海,是自己召喚出來的人物,不會有問題。但是,他們一個是平民,一個剛剛從軍。禁宮中,各種規矩,他們實在不適合直接充任天子近衛。
劉芒正要開口解釋,侍中胡邈忙不迭地道:“宮禁之地,朝廷重臣尚不可隨便出入,這些人身份來曆不明,豈能充任天子近衛?”
劉芒聞聽,臉色一變。
胡邈話是對著天子說的,但話裏的意思,分明是指責劉芒,弄些來曆不明之人,糊弄天子。甚至,還可以理解為劉芒居心叵測!
劉協年紀小,處事經驗少,但每天在朝堂上,坐著做傀儡小皇帝,聽過太多舌槍唇劍的交鋒,當然明白胡邈話裏的意思。
見胡邈突然向劉芒發難,剛剛還興奮得如街上頑童般的劉協,不知所措。小心地慢慢轉頭看著劉芒,僵硬的表情裏,充滿了恐懼。
他怕劉芒發作啊!
這個胡邈,在朝中已久,雖是散職侍中,卻是天子身邊的近臣。
吳用搜集的情報表明,這個胡邈,和李儒李傕關係很好,和袁術來往也很密切。
朝廷初定安邑,為了安穩眾諸侯,穩定天下大局,胡邈才得以繼續留在朝中。
今天,天子與民同樂,可謂普天同慶,這個胡邈竟然找茬挑事!
劉芒真的想發作!
可是,小皇帝劉協太可憐了……
發泄,隻能令小皇帝更加不安,隻能授反對者以口實。
劉芒要學會忍耐……
劉芒微微一笑,他看到,自己笑的同時,劉協的表情跟著輕鬆了一點點……
“胡侍中處處為陛下著想,真乃大漢忠臣!今天比武遴選近衛,本沒安排這麼多人上場。為了助興,才添加場次,另作安排。”
劉協趕緊道:“對,是朕想看的。”
劉芒衝劉協施禮道:“天子與民同樂,民之幸也,國之幸也。武、胡二位壯士,本非侯選之人,不懂宮禁規矩,現在的確不適合進入宮廷保護聖駕。”
劉芒又轉向胡邈。“另外幾人,都是家世清白,身經百戰,忠心報國的勇士。充任天子近衛,有何不妥?”
胡邈冷冷地道:“依我大漢慣例,隻有世家子弟,方能入宮為衛,這些人一身殺氣,衛將軍以為合適嗎?”
劉芒笑道:“慣例?那我請問胡侍中,我高祖皇帝所行之事,可以作為慣例嗎?”
“呃……當然……”
“好!高祖皇帝斬白蛇起事後,舞陽侯曾一度伴隨左右,護衛高祖,請問,舞陽侯的出身也不合適嗎?”
劉芒這兩年的書沒白讀。
漢高祖劉邦起事,樊噲曾以副官侍衛身份伴隨左右,而樊噲不過是狗屠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