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一響起來,歐陽蕊兒便蹙緊了眉頭,再加上她語氣中絲毫沒有一點的敬意,更讓歐陽蕊兒不悅。
“她是誰啊,這麼不懂禮貌?”瞥了一眼徐巧巧,歐陽蕊兒蹙眉說道。
不過回話的卻不是秦蕊初,而是紅襄,“回王妃,她是柔妃的表妹,被柔妃接進宮陪她的。”秦蕊初在外人眼中就是一個腦子有病的人,所以自然不能說話,正好這紅襄機靈,率先說了。
雖然歐陽蕊兒有點奇怪,不過看著秦蕊初與方才不一樣的神色之後,她便多長了個心眼兒,沒有再問了,隻是轉頭,看著這個什麼柔妃的表妹什麼玩意兒的,“嘖嘖,這皇上也真是的,如今皇宮真是什麼阿貓阿狗的都能進來了。”
徐巧巧方才還以為這是誰陪著皇後一起呢,但剛才又聽紅襄開口喊什麼王妃,她便知道了,著人肯定就是那個皇後的妹妹,於是心生恨意,若不是她,自己也不可能當不成妃子。
“你說什麼!”徐巧巧本就因為她是薩烈王妃而怒氣上來了,這一聽歐陽蕊兒又諷刺了她,於是直接指著歐陽蕊兒柳眉倒豎了起來,“你大膽!”哼,她可是柔妃的表妹,竟然敢說她是阿貓阿狗?
更何況,這宮中皇上最寵愛的就是她表姐柔妃娘娘了,這個女人不過是個鄰國的王妃罷了,竟然這麼說。
眼下,這徐巧巧早已經忘了自己是什麼身份了,她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商賈的女兒,身份低微的人罷了。
即便是柔妃的表妹,那也不過是一個妾的親戚罷了,竟然敢對當今的皇後娘娘不敬,並且還惹怒了大梁國的友國金陵的王妃。
歐陽蕊兒看著她的手指,忽然笑了,然後站了起來,目光如炬,挑眉看著她,“本王妃竟不知原來柔妃的表妹這麼沒禮貌,你可知,就憑你方才對皇後娘娘不敬,就應處以割舌之刑,對本王妃不敬,還應斷指,怎麼?這兩樣罪還不夠?”
徐巧巧有些驚慌,這才想起了她們二人的身份,一個是皇後,一個是王妃,她方才真的是被怒氣衝頭了,然後才會生氣的走過來諷刺皇後的。
如今怒火被歐陽蕊兒一盆冷水澆滅,她這才清醒了過來。
徐巧巧手指微顫,然後緩緩的收了回去,終於知道怕了,並且在歐陽蕊兒極具威懾力的眼神下,連連後退了幾步,仿佛她才是那個受害人。
“我,我……你你你,你別過來……”後退著,還一邊躲著過來的歐陽蕊兒,方才她說的那些都是真的,她怕她會告訴皇上。
“還不滾?”歐陽蕊兒看著她這個模樣,瞬間沒了整治的興趣,就這挫樣還想耍威風呢?
徐巧巧聽了她的話,然後立馬跑下了亭子,但是又覺得這樣太傷威風,於是轉身又看著歐陽蕊兒放了一句狠話,“你,你給我等著!”說完這才跑了。
然而歐陽蕊兒看著那跑遠的身影有些無語,然後轉身看著亭子裏的三人,糾結著臉,“這哪來的白癡?”真的說她白癡都是誇她。
“好了好了,別氣了,不與她一般見識就好。”秦蕊初聽了她的話噗呲一聲笑出來了,就連她身後的紅襄和冰兒都不例外,因為歐陽蕊兒這個形容太形象了。
“切,我才不呢,難道眼睜睜的被狗咬啊,哼。”歐陽蕊兒皺了皺鼻子,輕哼了一聲。
秦蕊初笑著寬慰她,“你看你也說了,這被狗咬難道你還要咬回去不成?”兩人就這麼你一下我一下的說著。
歐陽蕊兒眼珠轉了轉,笑眯眯看著秦蕊初,挑眉說道,“就你壞,人一個嬌滴滴的小美人兒,你還說人是狗。”雖然這麼說,可眼底卻是笑意。
秦蕊初瞪了她一眼,伸手給她倒了一杯茶水,沒好氣的說道,“明明是你壞,嘖嘖,得,我不說了,快坐下。”
歐陽蕊兒笑嘻嘻的,擺了她一道不容易,“哎,那個柔妃怎麼還不處置,弄了個這玩意兒在宮裏,你也不糟心啊。”說著說著又想起方才徐巧巧那個白癡樣兒她就煩,哼,一個小小妃子的表親就敢這麼說話,真是反了天了。
秦蕊初笑著搖頭,她也知道以前歐陽蕊兒是丞相的千金,所以肯定會看不過去這種沒大沒小的人,於是說道,“你也知道,我這段時間盡量避開宮裏的人,所以也就見過她一次。”
“又是這句話。”歐陽蕊兒總罵她不爭氣,就是因為這個,別人都打上門了她還鎮定的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