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他也知道,兩人再無了可能,現如今她過得很幸福,有孩子,還有個一心一意對她的男人,他成了多餘。
便是這份多餘,讓他心有不甘了起來,原來被人當做多餘的感覺這麼不好。
有時候,他甚至會想,若那把龍椅上的人是他,會不會有所改變。會不會當初相遇的是他們,而不是和皇兄。
司馬琮心中微動,這個想法似乎逐漸根深蒂固了起來,或許,或許會有這個可能。他安慰自己,若是那時相遇的是他,或許所有的事情都變的不一樣了。
司馬琮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已經忘了方才這裏有個人了,而那個偷看的人早已經跑出了很遠。
徐巧巧識得禦花園的路,所以便一個人跑去了禦花園,直到進入一座涼亭中,她方才停了下來,重重的喘息著。
“呼呼呼,嚇死我了……”徐巧巧撫著胸口,安撫著自己,雖然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麼。
但如今回想起來,方才的那個男子和皇上長得真像,尤其是那眉眼,更像了。
“不會是皇上的兄弟吧……”徐巧巧自言自語,若是皇上的兄弟,那就是王爺了,可皇上的兄弟很多,究竟是哪個王爺嘛。
“算了,不想了,若真是王爺肯定還會再見的。”搖了搖頭,不在想了,但又想著問一問柔妃或許她會知道,但隨後她又否決了自己的想法,對於皇宮的事情她知道的少,所以還是不要多嘴了,免得讓柔表姐擔心,然後說她。
家中有父母整日管教,到了宮裏還有柔表姐,所以徐巧巧也是很煩心。
溫熱的午後,心中煩悶,讓她更是燥的慌,不過,想起那個男子,心中又是一蕩。
也不知那個男子姓甚名誰,隻瞧著樣貌極好,與皇上不分上下。
驀然,徐巧巧聽見後邊的假山叢那裏傳來了些動靜,聽著聲音很是熟悉,不過聽不清說的是什麼罷了。
忽然,又一聲調子傳了過來,徐巧巧眼睛快速的明亮了起來,顯得有些激動,“是皇上。”她隻是來碰碰運氣,沒想到竟然真的碰到了,這是何等的緣分啊。
忽的,她急急忙忙的起身,提起裙角飛快的跑向假山叢。
徐巧巧本想衝過去,但一想到或許皇上不會喜歡那種主動的女人,所以立馬放開抓著裙角的手,恢複了姿態,邁著碎布走了過去。
隻不過,她堪堪走出假山叢,便瞧見了司馬錦身邊跟著一個女人,那個女人很熟悉,可不就是前些時日見著的皇後娘娘,那個瘋子麼!
這假山叢後邊是一個池塘,池塘上方修建的還有一處亭子,覆著輕紗,美輪美奐,風吹過,輕紗迭起,正好讓徐巧巧看清了裏邊的兩人。
男女相對而坐,一個溫柔似水,一個笑意盈盈,徐巧巧真的看不出那個皇後是瘋了,哪有瘋子還會這麼漂亮。
第一次見她就有些懷疑,這個女人是不是真的瘋了,所以才會直言,若是真的瘋了,肯定不會同她計較,若是生氣或怎的,那不就是假瘋了?
可誰知,那個女人根本理都未理她,所以她很懷疑,她到底瘋沒瘋。
徐巧巧錯身,躲在假山叢後頭,看著裏頭的兩人,卻發現,大多數都是司馬錦自己在說話,而那個所謂瘋了的皇後娘娘卻並未說過什麼,她也無法確定,究竟是不是瘋子。
而亭中,氣氛很微妙,裏頭的兩人一個生氣,一個卻在哄。
這生氣的嘛,自然就是秦蕊初,哄的也不明而喻,不就是司馬錦。
今日晨起,宮中除了長樂宮,竟然各宮都在議論,說她瘋了,並且連帶的苛待了她們長樂宮,竟然什麼東西都緊著柔妃宮裏。她長樂宮不過是想要一次午膳,結果催了幾次,午膳方才送到,結果還比平時的簡陋了許多,那些個奴才還真是踩低捧高的。
所以因為這件事,秦蕊初怒了,說來說去,還是因為司馬錦的謠言,哼,她都已經回宮了,竟然還傳著她瘋了的消息,若不是為了迷惑柔妃,她早就生氣了。
“哎呀,蕊兒,為夫錯了,為夫真的錯了,明日我定給他們教訓,別氣了,小心氣壞身子。”司馬錦安撫著炸毛的人,可任他磨破了嘴皮子,也沒人打理他。
“真的,我明天就遣他們出宮,永不錄用。”在這涼亭中已經快待了一個時辰了,司馬錦說的口都渴了,這女人還是這副模樣,麵無表情,什麼話都不說。
司馬錦是真的急了,以為她生很大的氣呢,所以趕緊安慰認錯,“蕊兒,我真的錯了,別氣了,往後我肯定不會這麼說了。”還不是因為分散那些人的注意力,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