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錦聽聞點點頭,於是送了秦蕊初回去,便直接去了禦書房,而禦書房中,火炎早就等在這裏了。
一個下午,兩人沒出來過一次,更無人能進去過一次,所以誰都不知道兩人說了什麼,隻知道火炎出來的時候,臉帶笑意,繾綣滿足。
再後來,火炎便帶著金陵的人回去了,跋山涉水,累壞了好幾匹馬,終於在十日後趕到了金陵。
再說皇城,自泛舟湖上那件事情結束後,便傳出了火炎不日就要迎娶歐陽蕊兒的消息了。
據說,那日要舉國同慶,不日便頒布了聖旨,特赦天下,宮中特設在民間擺流水席,大吃三天。
一時間,所有人歡呼聲高過一浪又一浪,但是在這這些人興奮的同時,上官青櫻卻在嫉妒,她嫉妒的要發瘋,可卻沒有一點辦法,隻能任她喜歡的男人娶了別的女人。
“火炎……”
“火炎……”
“火炎……”
連日來,府中的人都能聽到上官青櫻房中時不時傳出聲聲輕呼,但每次都是一個人的名字,那個人他們都知道是誰,可卻無一人敢提起。
與這裏低氣壓不一樣,皇宮中,秦蕊初可是比自己成親時候都興奮,那時候她隻想著替別人了,根本沒意識到那是自己的婚禮,所以少了激情的同時連絲熱情都沒有。
這次不同,這次歐陽蕊兒成親,她不知怎的,興奮異常,該說要包攬下所有的活計,定讓她這個新娘子風風光光的嫁出去。
歐陽蕊兒笑,然後點頭,所有的由她做那是甚好的,她沒有娘親,對於她來說,秦蕊初就是個姐姐,由她這個姐姐給她布置婚禮,她很樂意。
而秦蕊初不僅包攬了她的婚禮,就連嫁妝都沒少給她陪,按秦蕊初的話來說,嫁妝不嫌多,嫁妝多了,以後金陵的惹的都不敢輕視她,不會覺著她是個不受寵的就行。
歐陽蕊兒都一一笑著點頭,說好,其實心中感動的不行,麵上卻無分毫。
直到又過了個十日,金陵國的結親隊伍就到了,一路甚遠,本該由金陵國的將軍或者權重的人來接親的,但火炎不放心,他必要親自來的。
金陵國的結親隊伍一到,便立刻從府中接走了已經是新娘裝扮的歐陽蕊兒,兩人走出院子,然後來到歐陽烈麵前,齊齊跪下,磕了三個響頭。
歐陽烈含淚將歐陽蕊兒的手放在了火炎手中,並告訴他,一定要好好對待歐陽蕊兒,火炎一一點頭答應,並說此生不渝,隻愛她一人。
再後來,歐陽蕊兒上了馬車,眼看著隊伍就要出發,這一刻,她猛地掀開蓋頭,打開窗子,看著府門口一臉迷茫的歐陽烈,他那黑發中夾雜著銀白的發絲在陽光下尤為惹眼,這一刻,歐陽蕊兒忽然覺得自己很不孝,竟然為了自己的幸福,奪走了屬於歐陽烈的最後一點依靠,和念想。
含淚與歐陽烈揮別,歐陽蕊兒帶著貼身丫鬟冰兒踏上了屬於她自己的路。
京城中,皇城又播了幾隊大內侍衛,組成了一隊送親隊,隨著火炎的結親隊一起去了金陵,這也表示著,大梁國對於這個七靈郡主有多看重。
後來,再京城中的人都聽說,金陵國的火炎和歐陽蕊兒的婚禮空前的盛大,不菲的嫁妝,皇宮中秦蕊初準備的連同歐陽府的,一共五百六十抬。
而這場婚禮,不止在金陵國人的注視下完成了,更是在兩國人的注視下。
隻不過,歐陽蕊兒這一走,秦蕊初就覺得無聊了,往常有一人同她嘻嘻哈哈的,現今沒人了,就她自己,難免有些孤單寂寞。
“哎,好無聊啊,也不知道歐陽他們怎麼樣了。”距離那場婚禮已經過去了幾日,秦蕊初還在想著歐陽蕊兒過的好不好,習不習慣那邊的生活。
“哎……”又是一聲長歎。
司馬錦已經聽的耳朵都起繭子了,這幾日她感歎對多的就是這個,眼下他這個丈夫在她眼中已經恍若透明,她心心念念的都是別人。
不爽,不爽的緊。驀然,司馬錦起身,直接一把攔腰將秦蕊初給抱了起來,大步向著禦書房的偏廳走去了。
“司馬錦,你幹嘛!”猛地被抱起來,嚇了秦蕊初一大跳,趕緊摟著他的脖子,怒視著他。
司馬錦眼中笑意盈盈,垂眸看了她一眼,什麼都沒說,但眼中那濃烈的色彩已經表明了自己想做什麼了。
秦蕊初無語,隻能摟著他的脖子無力的翻著白眼,這廝,真是,光天化日的非要傳出些靡靡之音他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