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炎這個人,不會拐彎抹角的,有什麼直接做了,更不會像旁的人隻說不做。
前廳中,火炎帶來的禮物被放在一旁,歐陽烈愣是看都沒看,坐在一旁的火炎和歐陽蕊兒不知他何意,皆有些忐忑。
不知過了多久,歐陽烈終於開口,“哎,罷了,既然皇上已經賜婚,我便是說什麼都無用了。”搖頭,歎息,聲音雖小,但下方的兩人也聽的清清楚楚。
歐陽蕊兒心中一緊,放在扶手上的手立馬握緊了,歐陽烈的心思她或多或少還是知道一些的。
當初她娘親早早離世,一生隻生下了她這一個孩子,是歐陽烈辛辛苦苦把她拉扯大的,並且這一生從未再娶過。歐陽蕊兒也知道,她自己對於鳳蒼來說多重要,所以那三年的離家出走,她每日除了尋找火炎,到了夜晚便想起歐陽烈來,每每都是寢食難安。
驀然,心中一緊的歐陽蕊兒搭在扶手上的手被握住,那溫熱的感覺給她全部的安全感。
回頭,發現是火炎,正見他認真的看著自己,溫柔的笑著。
歐陽烈自然也注意到了兩人的舉動,歎了口氣,有些無奈,這一切都是歐陽蕊兒自己的選擇,他確實沒有什麼權利去幹涉了。
“歐陽伯父,請您放心將蕊兒交給我,我火炎必定會此生不渝,保證此生絕不在娶。”這是他的承諾,也是他的堅持。
歐陽烈震驚,猛地抬頭看著他,隨後安心下來,然後點頭,“好。”略帶沙啞的聲音響起,證明他鬆口同意了。
火炎一個鄰國的王子,雖不知以後會如何,但他或許會繼承王位,這份保證,這份承諾,或許會斷送了他的王位之路,因為沒有任何一個國家的皇子會隻娶一位王妃的。
他這麼說,也就是向歐陽烈證明,歐陽蕊兒比他的前途,那個王位更重要。
既然如此,他又有何理由阻止自己的女兒獲得幸福呢?
火炎和歐陽蕊兒聽了,喜上心頭,兩人牽手走到歐陽烈麵前,然後雙雙跪了下去,一同磕了個響頭。
“快起來吧。”歐陽烈此刻看著火炎的眼神變了很多,雖然隻是一麵,又隻是短短的相處,這個人已經獲得了他的認同。
看著他堂堂一國的王子竟然如同普通人家的人一樣跪在地上給他行禮,他心中也是動容的。
若是旁人,一個堂堂的王子,別說跪了,就是說軟話都不可能。
這次火炎登門,徹底俘獲了歐陽烈,讓他同意了兩人的婚事,這樣的情況,火炎是打心眼兒裏高興的,就更別說歐陽蕊兒了,
而火炎回到驛館後,立刻差人傳信回去,八百裏加急。
他和歐陽蕊兒的婚事在別人看來是建立在兩國友好的基礎上,但這也正合火炎的心,因為這樣,金陵王上非但不會拒絕,還會好好對待歐陽蕊兒的,畢竟以後是要成為一家人的,關係好總比關係差來的好。
不過兩日,金陵國的回信就進了京,八百裏加急送了回來。
信中,金陵王上說讓火炎暫時不必回國,讓使臣們留下一些侍衛,帶著契約書先回去,讓火炎在大梁等著,不出兩月,金陵的聘禮就到了。
火炎自然知道他父王什麼意思,無非就是以為兩國由和親來交涉的,所以才會急急忙忙的下聘。
既然他讓火炎等,那火炎就等,正好他此番我不打算這麼早就回去,他與歐陽蕊兒的分別的太久了,這一別又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見到。
一般和親是直接將人送去鄰國,但他們不是,而是明媒正娶,所以這隻是賜婚,訂婚,若是真正的結親,怕是要一年兩年。
幾日後,兩國正式簽署和平協議,結為了盟國。
而次日,金陵國使臣重新出發,回歸了金陵,此行卻少了火炎的蹤跡。
而此刻的火炎正在京城中,與歐陽蕊兒一起。
這日又是最後一年的三十,這個年,火炎是與心愛之人一起過的。
三十需要守歲,望來年平平安安,順順利利。所以在歐陽家與歐陽烈一起用過晚飯,兩人就被秦蕊初召到的宮裏。
此刻的宮裏熱鬧的緊,不止秦蕊初和司馬錦,長樂宮裏還有四皇子,孫莫言,天梭和紅襄,當然了還有自從回來就回歸了侍衛首領的長青。
幾人在長樂宮中聚與一堆兒,天梭長青帶著紅襄和四皇子玩兒,四人在院子中不知在做些什麼。屋中秦蕊初司馬錦和孫莫言三人守在一處,圍著火爐子,時不時的聊天。
當然了,司馬錦從頭到尾沒怎麼說過話,說的最多的就是秦蕊初和孫莫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