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娘娘,歐陽小姐不會被禁足了吧。”忽然紅襄猜測道,她聽說許多千金小姐做錯事都會被禁足,以往娘娘也不是被禁過麼。
紅襄抬頭,悄悄的瞧了眼秦蕊初,不敢說出來。
“不會吧。”噌的一下坐起來,不可思議,但想著歐陽烈那個牛脾氣,或許還真的有可能。
“哎呀,那怎麼辦?”紅襄此刻也相信了自己的話,急急忙忙的站了起來。
還不等秦蕊初答話,外邊宮門口就響起了一個聲音,很熟悉。
“什麼怎麼辦!你倆幹啥呢?”紅衣流轉,一雙紅色短靴踏進來,繼而兩主仆便看見了那張熟悉的臉兒。
“歐陽?”
“歐陽小姐?”
沒禁足啊?
“幹嘛呢,你們倆,這是多日不見我想念我了?”歐陽蕊兒走進來,嬌俏的模樣,一襲紅衣,一往的張揚。
“切,我倆還以為你被禁足了呢?”秦蕊初切了一聲,有些無言,順著力道又軟了回去,繼續窩在軟塌上。
歐陽蕊兒見狀,直接腿一抬,坐在了她身邊。
“禁足?你倆想象力真豐富。”這是不盼著她好事兒,反倒盼著她被禁足,她這是交的什麼損友。
“對了,蕊初,我聽我爹說他辭官了,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兒嗎?”歐陽蕊兒看似不經意的問,也大大咧咧的,畢竟,以往歐陽烈把他的事業放的最重。
秦蕊初眸子一閃,旁邊的紅襄也低下了頭,不吭聲。
“大概是你這次跑出去太長了,他太愧疚了,想時時刻刻看著你吧。”秦蕊初抬頭,幽幽的來了一句,說的跟真的一樣。
“哎,說起來,我也對不起我爹,從前我說我從不後悔,才發現那是沒回家,你不知道,前兒個我回去,看到他白了那麼多頭發,好像老了很多的模樣,我從未有過的後悔。”歐陽蕊兒剛才也隻是不經意的問,秦蕊初方才那麼一說,又勾起了她幾日前的回憶,讓她頗有些傷感。
“哎,他啊,就是想的太多了,你回來了,他就放心了,以後就沒事兒了。”秦蕊初歎了一口氣,心知歐陽烈的想法,估摸著是他們此刻一行用了三個多月,讓他心中難安,並且去的還有當今的聖上,若是皇上因為他的事情出事,他這一輩子都會寢食難安。
“我覺得也是,哎,是我不孝。”歐陽蕊兒搖搖頭,有些感歎。
“好了,別想那麼多了,眼下你已經回來了,有的孝讓你盡。”拍了拍她的手,讓她寬心。
歐陽蕊兒點頭,這話說的是,“哎,不過,你聽說前幾日的傳言了麼,皇上真是好說法,我本以為我出現還要躲躲藏藏,沒想到他直接給我按了個正名頭,還什麼失散多年的小女兒。”說起這個她是覺得真好笑。
“沒辦法,不能告訴天下人,我這個皇後是假的,真的已經跑了吧。”那司馬錦該有多丟臉啊。
歐陽蕊兒哽了哽,“也對。”這話說起來也是為了她們一家,還是她自己犯的錯。
“不過,你此刻還得叫我一聲姐姐呢。”秦蕊初這才想起來,猛地坐起來,看著歐陽蕊兒,似占便宜到,“來,叫一聲姐姐來。”
“去,別鬧。”歐陽蕊兒嫌棄的打開她,什麼姐姐妹妹的,怪肉麻的。
“咯咯咯咯。”秦蕊初樂的笑個不停,紅襄在一旁也是。
“對了,我問你,我的事兒你究竟給我辦了沒啊?”撞了一下她的身子,然後問道。
“辦了辦了,眼下司馬錦派出去的人估摸著剛走沒多遠呢。”現在天氣漸漸冷了,估摸著不用等到新年就能見到了。
“哎,勞你多費心了。”歐陽蕊兒歎口氣,未來太過迷茫,讓她無法看清,更不知所措。
“什麼費心不費心的,我隻求那個男人如你一樣,是個重情的。”若是個薄情的,還不知歐陽蕊兒她要怎樣呢,估計會崩潰吧。
離了家,從一個千金小姐變成了如同的民女一般,輾轉很多地方,吃了很多苦,結果到頭卻是空歡喜一場,是個人想必都會崩潰。
“哎,我是不求什麼了,隻要再見他一麵便好,若他沒忘了我,一直在等我,那我就義無反顧。若像你說的他是個薄情的,那就當是最後一麵,做個了斷。”可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更難。
“別想那麼多了,是好是壞,都是逃不過的,等著吧。”秦蕊初歎口氣,對於未知的命運,也是很迷茫。
“好。”歐陽蕊兒點頭,心中的執念少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