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很壯,而且眼神很有壓力,落在人身上讓人喘不過氣。
再後來,那個男人說了一大堆她聽不懂的話,接著就讓人給她帶走了,一路奔波,來到了一處山上,找人看管了起來。
她試著逃跑,可每次都被抓回去,而且每次都會換侍衛,就這樣不知過了多日,知道被他們救出來。
“原來是這樣啊。”秦蕊初點點頭,聽著她一路的坎坷和凶險,其實有些感慨。
“歐陽,你會後悔嗎?”垂眸,聲音帶著些許空靈,不知在想些什麼。
歐陽蕊兒一怔,也垂了眸子,“後悔?其實我根本沒有時間後悔,當初多方打聽,整日提心吊膽,後來被抓住,腦子裏整日想著怎麼逃出去,哪有什麼時間去想後悔的事情。”搖頭,其實她心底是不後悔的。
“是啊,一生那麼長,總得有點什麼事要轟轟烈烈的才行。”秦蕊初感歎,心知她不會後悔,若是後悔,她早就回了去了,怎會在外受苦。
“哎,都說好事多磨,歐陽小姐,你一定會找到那個人的。”紅襄側起身子,拍了拍她的肩背,鼓勵著她。
歐陽蕊兒點點頭,心中卻在想,那個男人不知道有沒有回去找過她。
“你說隻知道他的名字,那打聽到了麼?”秦蕊初也側起身子,雙腿蜷縮起來,靜靜的盯著她的側臉,安靜的問道。
歐陽蕊兒點點頭,麵上也帶了笑意,“打聽到了,當初在京城有人見過他,打聽到了他所住的客棧,聽那裏的小二說他們一起來的很多人,但看他的身份,大概是個富家公子之類的,其餘的小二就說他不知道了。後來我問了他朝哪走了,小二給我指了方向,於是我就追著去了。”當時她們二人隻約定了在哪裏見,根本未曾知道他住在哪裏,所以後來她一直很後悔,後悔沒有問過。
“後來,我追著到過很多地方,也漸漸打聽了出來,這才知道,他們不是大梁國的人,然後我以為他隻是普通的做生意之人,並未想太多,誰知,當我來到邊界,路過一家客棧時候,那裏的小二說他記得很清楚,那人他見過,還說他是鄰國的薩烈王子,名叫火炎。”說到這裏,歐陽蕊兒停頓了一下,明顯的有些傷心,接著,她用哽咽的聲音說道,“那時候,他跟我說過,他叫火炎,是他父親給他取的名字,希望他想火焰一樣,不懼未來。”
“所以,你就確定了那個薩烈王子就是他,就是你要找的那個人?”秦蕊初聽言,眼眸動了動,有時候同名同姓的人不是沒有,更何況別的國家的國姓,他們國家又不會禁止。
“我確定,一定是他,當初他說過,他家在很遠的地方,我開始還沒懷疑過,直到知道了他的身份,我才知道,竟然這麼遙遠,遙遠的我用了三年的時間,才明白過來。”聲音很悲傷,這是第一次,歐陽蕊兒用這種表情麵對她們。
“而且,後來,我甚至懷疑他究竟是不是真心的,或許隻是一個玩笑,一個衝動罷了,三年,整整三年,他從未有過消息。”做起身子,然後將頭深深的埋在腿上,抱住了自己。
秦蕊初不忍,坐起身子將她摟在懷裏,安慰著她。“哭吧,哭出來就好了。”把所有的委屈哭出來,她還是那個開朗的她。
這句話落,歐陽蕊兒肩膀聳了一下,然後一些細碎的聲音傳進了另外二人的耳中,她,哭了!
紅襄不忍,從背後輕輕的拍打著她的背部,給她安慰。
那個男人三年沒有消息,但歐陽蕊兒卻堅持了三年,三年的坎坷,從一個閨中千金變成了無家可歸的人,那個男人,卻還不知身在何處。
有時候就是這般,即便你不知道另一人做什麼,但你仍會堅持。
“那歐陽,你還準備找他嗎?”秦蕊初摟著她,輕聲的問道。
歐陽蕊兒一怔,停止了壓抑的哭泣,抬起淚眼朦朧的臉,迷茫的搖搖頭,“我不知道,我害怕即便找到他,我也是空歡喜一場。說不定,說不定……”說的太快。咽了下口水,接著道,“說不定他根本沒將那個承諾放在心上,又說不定他早就忘了我,娶了別人。他是王子,怎會沒有妻妾,我要的感情,他終究給不了我。”
“不去試試,你又怎麼知道不可能呢。”秦蕊初握著她兩個肩膀,眼神認真的盯著她,似乎看到了她的內心一樣。
歐陽蕊兒一愣,這才想起,原來她從未考慮過其他,“不試試,怎麼知道不可能?”反問,帶著一絲不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