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梭領路,然後往前而行,不一會兒就到了他說的那個蒿草叢。
這裏的蒿草長的又兩人高。青青的一片,望不到頭。
這是昨天走過的路,所以天梭還是有記憶的,帶領眾人摸了進去。
不知道是不是前些日子下過雨,這蒿草叢的陽光又照不到,所以隔不遠會有些泥濘。
幾人組成了一條豎,就這樣前行著,不知過了多久,忽然前麵一片白光,他們就到了出口,然後直接來到了一座山腳下。
原來應對著這蒿草叢的地方,就是一座大山的山腳下,而這座山,就是天梭提過的那座。
這裏看著和平常的山沒什麼兩樣,所以其他人根本不會發現這裏就是千毒峰。
終於來到了山腳下,幾人重整旗鼓,向著山裏出發。
這山看起來很高,起碼在山腳下,秦蕊初根本看不見盡頭。
幾人一路走著,恍似不知疲憊,幸虧頭頂的太陽不大,不至於讓人煩悶,所以這一路,還是挺容易的。
幾人還在爬山,卻不知山頂上一座莊園中的小院子裏發生的事情。
諾大的莊園,靜悄悄的,沒什麼人來往的模樣,但即便這麼空曠,這裏的人也無所畏懼。
就在一間破敗的小院兒中,兩名大漢站在門口,不動如山,恍若門神。
兩人身後,是一間房門,隻不過這間房卻從外鎖著,大粗鏈子然後用銅鎖又加了一層。
而屋內,一名嬌俏的女子氣呼呼的坐在床邊,而且明顯很鬱悶。
忽然,她站起來,然後開始在房中來回走了起來,這幾日她每每都要如此。
她已經被抓來這裏幾個月了,雖然沒受什麼苦,還有人送吃送喝的,但這種日子跟囚禁有什麼分別。
每日將她鎖在房中,外頭還有人看守,就連窗戶旁都有人看守著,簡直插翅也難飛。
並且,這段時間,別說她不知道誰抓的她,就連每次逃跑都被抓了回來。
現在,為了以防她逃跑,就連窗戶都給她釘死了,現在連連個陽光都難。
忽然,正在來回走來走去的女子身子一頓,猛然彎下的腰,雙手捂住肚子大叫了起來。
“哎呦,哎呦,疼死我了。”這殺千刀的,肯定因為今日來給她送的飯不幹淨,吃了竟然肚疼了起來。
咕嚕咕嚕,咕嚕咕嚕。
女子的肚子一個勁兒的叫喚著,沒一會兒,她的臉色就變了。
捂著肚子,一步步艱難的走到房門前,用力的拍著房門,“救命啊,快開門!我肚子疼,快讓我去茅房!快開門啊!”
邦邦邦的拍門聲從裏麵響起來,外邊倆門神終於走了反應,一個漢子轉身就想給她打開門放她出來如廁,可另一名漢子卻阻止了他。
“等會兒,那丫頭鬼點子多,不能相信她,肯定是想逃跑。”任裏邊邦邦邦的響著。
這兩名大漢是新來的護衛,前幾回的皆被換了,因為這裏邊的人喜歡折騰,每次逃跑被抓回來還逃,所以這護衛也是一波一波的換。
聽見外頭倆人這般說道,歐陽蕊兒立馬臉都綠了,感情這逃跑也是錯了,現在都沒人敢給她開門了。
“兩位大哥行行好,快讓我去茅房吧,我實在憋不住了呀。”女子捂著肚子,快要蹲在了地上,有氣無力的說道。
先前那名想給她開門的漢子一聽她的聲音,相信了她,於是看著另一名大漢道,“我瞧著這丫頭是真的,要不讓她出來吧,這她出了事兒,咱們也不好交代啊。”
“等會兒,還是不能輕信她。”另外那個大漢搖頭,抬手阻止了他,這麼多次的折騰,他們真的是怕了,實在不敢放她出來。
“哎呦,我真的沒騙你們,快讓我去吧,兩位大哥,你們就可憐可憐我吧。”女子顧不得什麼男女之防,她現在肚疼的厲害,不去茅房真的不行。
誰知,剛才說話的人又說了,“那屋裏不是有夜壺麼,湊合著用吧?”
女子一聽,兩條清秀的眉毛倒豎了起來,可這時候肚子疼的厲害,她這副模樣也沒有什麼威懾力。
“我要拉肚,在房間拉一會兒臭的不能住人了,再說了是你們把窗戶給封了起來的。哎呦,你們快點給我開門,我真的不逃跑,我可以對天發誓!”靠坐著門,忍的極其辛苦。
外邊兩人思索了一下,然後問道,“真的不跑?”
“真的,真的真的!我歐陽蕊兒說話算話,一言既出駟馬難追!”猛地點頭,她額頭上都出了些許密汗,這是被疼出來的。
沒錯,這名女子,正是逃婚出來的歐陽蕊兒,歐陽烈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