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莫言卻又不一樣了,笑的滿臉深意,直笑的秦蕊初更不好意思了。
別別扭扭的坐下,頭不敢有過多的動作,唯恐發絲遮不住那些印記而被他們嘲笑。
“誒,昨晚睡的可真不好。”孫莫言伸了個懶腰,餘光打量著秦蕊初的表情。
果然,秦蕊初聽見他這麼說,動作僵了僵,渾身都不自在了起來。
“看來這萬峰城不適合閑遊,太吵了。”孫莫言逮著了機會,一個勁兒的說道。
這可不怪他,昨晚動靜太大了,他在隔壁可是一夜都沒睡,最後聽的他麵紅耳赤,隻能從枕芯裏掏出兩團棉花塞進耳朵裏,阻絕了所有的曖昧聲音,這才睡了過去,要不然今天他肯定得是兩個黑眼圈。
他說完這句話,紅襄就一個勁兒的捂嘴偷笑,長青卻是一臉尷尬,因為主子的事情他這個做屬下的不好多聽。
“吃飯。”看著秦蕊初的頭越垂越低,司馬錦終於開口了,聲音低沉,很有威嚴。
果然,司馬錦一開口,誰都沒了聲音,孫莫言撇撇嘴,不吭氣了。
這一頓早飯,吃的秦蕊初胃疼。
而司馬琮從頭到尾也沒有再瞧她一眼,隻是靜悄悄的吃些飯,不管誰說什麼,他都沒動靜,不參與也不閑聊。
眾人用完飯,就想出門打探消息,本來長青和天梭兩人打算他們分撥去就行,但司馬錦說了,事情迫在眉睫,人越多越好。
所以他們幾人分成了四撥,司馬錦和秦蕊初,天梭和紅襄,長青和孫莫言,司馬琮則自己,他身邊暗處跟的有暗衛,所以也不算自己。
諾大的長街,司馬琮一人走著,街上熙熙攘攘,吵鬧非凡,可這熱鬧的聲音卻傳不進他耳中。
明知道跟來是個錯,可他義無反顧,想著或許隻要能看見就好,可他發現,處在伸手可及的兩端,他想要的就不再隻是能看見,而是想要更多,甚至想要變成司馬錦,那樣該多好,可以獨自擁有她。
原來人都是自私的……
而司馬錦和秦蕊初這邊根本沒有注意到司馬琮的反常,兩人和樂融融,牽著手,如正常小夫妻一樣。
“唔,你說既然萬峰城外很多山啊之類的,是不是采藥就特多。”秦蕊初仰著頭,瞅著司馬錦毫無波動的臉,她想著若是采藥人多的話,若是有人不經意上了千毒峰,也未可知啊。
司馬錦眸子動了動,然後側頭看她,一下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或許。”薄唇微動,吐出兩個字。
秦蕊初一高興,仰著小臉兒就樂開了,“真的啊?你也覺得可行?”這隻是她的想法,雖然不知幾率大不大,但總比過他們在街上漫無目的的尋要好得多。
司馬錦點頭,牽著她的手,一直走著,什麼也沒說。
轉身,領著她進了一家藥房,其實司馬錦最開始的想法也是在這裏,沒想到秦蕊初這小腦袋瓜也有開竅的時候。
兩人走進藥材鋪,秦蕊初愣了愣,這才明白過來,原來他一早就是這麼打算的啊!
一進鋪子,立馬就有小藥童上前,迎著兩人有了進去。
“不知公子和夫人想要抓什麼藥。”小藥童機靈,看著兩人衣服布料都是上乘,所以殷勤的很。
“嗯,我家夫人近日來有些氣虛,所以想抓些補藥,給她補補身子。”司馬錦勾唇,緩緩道。
小藥童恍然,點了點頭,然後樂嗬嗬的去抓藥了。
一旁的秦蕊初聽了撇撇嘴,這廝裝的很,沒想到裝的還挺像那麼回事兒的。
旁邊又供人休息的椅子,秦蕊初抬腳,一屁股坐了下來,打量著這家鋪子。
鋪子說大不大,說小不小,這時候又正是上午,所以來的人不多,而這鋪子看門的就他一個小藥童,掌櫃的都不知道在哪。
“這位小哥,我問你,城外可有寺廟?”秦蕊初眼珠子轉了轉,不動聲色的打聽著。
抓藥的小藥童停了手,轉身看了過來,笑嘻嘻的說道,“這位夫人是剛來我們萬峰城吧。”因為長年在這裏住的人不會問這種問題。
秦蕊初一愣,沒想到一個問題就暴露了,但她也不慌,繼續扯道,“對啊,我和我夫君剛來到這座城,想定居在這裏,可我以前總喜歡拜拜佛什麼的,所以就想了解了解。”
小藥童點了點頭,然後看了看門口,小心的說道,“怪不得呢,夫人這你就有所不知了,別說城外有無佛寺了,就是城內都沒人敢拜佛燒香的。”
“哦?這是為什麼?”怎的還不讓燒香拜佛了。
卻聽見小藥童繼續跟她說道。“因為王爺不讓,他說這些都是迷信,所以下了禁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