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的一下,司馬錦站起來,低頭俯視著小小的人兒,“看來你也清楚。”
“清楚什麼?”秦蕊初不明白,這倆人打什麼啞語呢?
司馬錦轉頭,看著傾身趴在桌子上的人兒,一臉兒的迷糊。
歎了一口氣,坐了回去,“兵符玉璽可以偽造,人可以收買,況且物是死的,人是活的,不能收買的就恐嚇,到時候聽令的又有多少人?”與她解釋著。
還有他沒說的,隻是不想打擊這個落魄的小王子。天榪現在大王子把持朝政,而且又殺了許多大臣和王子,想來威懾已經建立,又有誰敢不從呢?
“啊?”秦蕊初驚訝,感情還可以這樣啊,雖然驚訝,但她又覺得很對。
轉頭看向赫祁言,發現他也是一臉正色,想來也是想到了這個結果。
赫祁言沉默,閉口不言,秦蕊初也是心疼他,但她這人對這裏曆史了解知之甚少,根本幫不了他什麼。
但是,就在赫祁言心漸漸沉入穀底時候,卻聽見那道低沉好聽的聲音響了起來。
“不過,我同意。”
噌一下,赫祁言抬頭,驚愕的看著司馬錦,卻發現對方正色的看著他,宛若一個翻雲覆雨的天神。
“真的?司馬錦你同意了?”還不等赫祁言說些什麼,那邊秦蕊初已經歡天喜地的叫了起來。
司馬錦無奈,現在他的名字已經到了隨處可見的狀態。
點頭,表示自己答應了,這下,秦蕊初直接從椅子上竄了起來,一把摟住司馬錦的脖子,高興極了。
兩條柔軟的手臂穿過他的脖頸然後環在一起,細膩的觸感直達神經末梢,撩撥著他。
還不等他有所動作,秦蕊初已經鬆開了手臂,轉臉兒與赫祁言歡天喜地去了。
此刻赫祁言看著司馬錦,卻發現他的眸光一直在秦蕊初身上,驀然,他有個膽大的想法襲上心頭,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司馬錦答應了他,跟秦蕊初有很大的關係。
“嘿,傻小子,他答應了,你不開心嗎?”秦蕊初拍了拍赫祁言的腦袋,喚回了他怔愣的神色。
“高興。”雖然口上這麼說,但臉上卻一點表情都沒有。
司馬錦一開始就準備答應,但他又想看看赫祁言的定力,所以故意拖著他,沒想到這個孩子人小鬼大,倒也沒讓他失望。
夜已深了,赫祁言既然已經跟他們二人說開了,於是就回了房間。
夜一還在昏睡,據孫莫言說,隻能明日方可醒來。
赫祁言走了,殿中就剩下司馬錦和秦蕊初了,而且看司馬錦的意思,他不準備走了。
秦蕊初定了定,於是轉身回了寢殿,她既然已經接受了司馬錦,就不會再計較什麼,況且兩人已經歡好過幾次了。
見她轉身進了臥室,司馬錦摸了摸鼻頭,提腳也跟了進去。
兩人無話,秦蕊初是不知道該說什麼,但司馬錦是看她不說話唯恐說話遭她嫌棄。
一國之主在自己的皇後麵前,這般小心翼翼,也隻有他了。
“睡吧。”秦蕊初一轉身,看到了司馬錦這副無措的模樣,歎了口氣,終究說了句。
司馬錦竊喜,她這麼說,也就表示接受自己了,這一刻的狂喜,誰都沒有他體會的深。
喜滋滋的褪去衣物,隻著裏衣,看著裏側的秦蕊初給自己讓了大半個空位,然後翻身上去,直接抬手一把摟過軟玉,瞬間溫香在懷,頗為滿足。
秦蕊初身子動了動,最後順從的窩進他懷中,沉沉的睡去。
第二日,秦蕊初剛睡醒起床,便聽見隔壁的說話聲,於是好奇問紅襄,發生了何事。
“娘娘,您剛睡醒不知道,那個叫夜一的孩子醒了!孫國師還真是妙手回春啊。”紅襄一邊伺候她穿衣,一邊感歎著。
“醒了?”秦蕊初小小的驚訝了一下,她還以為不會醒這麼快呢,沒想到早晨剛睡醒這孩子就醒了。
紅襄站在她對麵,給她係上腰帶,“對啊,祁言公子正陪著他呢。”
關於赫祁言的身份,也就秦蕊初和司馬錦兩人知道,所以在這長樂宮裏,人人都喚赫祁言為祁言公子。
“我去看看。”秦蕊初急急的走向門口,頭發都沒梳起呢,就那麼披散著。
紅襄後邊追著,“娘娘,不著急,您還是將頭發梳好再去吧。”
可前麵的人跟沒聽見似的,一個勁兒的跑出去,然後鑽進了夜一的屋子裏。
“謔,還真醒了。”看見臉色依舊蒼白的夜一,但卻好好的坐在床上的人,秦蕊初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