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165章解釋(2 / 2)

就在這冷熱交替中,秦蕊初已經煩躁不堪,她覺得心中有一股子熱情,卻不知道往哪裏發泄,隻能任由它在自己身體裏橫衝直撞。

司馬錦有些躊躇的,上前一步,又停下了身影。沉吟許久,他的聲音帶上了一絲飄渺,“若你真的與十七弟有情,又或者不想要留在朕的身邊,朕會幫你。”

秦蕊初驀然抬頭,那眼神看向司馬錦時又有了幾分狠絕,為何到現在他還不明白自己的心,還不明白她終究已經做了大涼的皇後!

那眼神宛若匕首,一下子紮進司馬錦的身體,再也沒能說出來一句話。

秦蕊初慘淡一笑,“不會。”

隨後轉身留下一片衣角,從司馬錦的眼前淡然離去。

沒見過那等背影便不會知道,秦蕊初的心裏宛若背刀剮體,鈍痛無痕,縱然自己情深萬丈,可在空無一人的山穀中,也隻是徒勞而已。

秦蕊初走後,司馬錦一個人坐在大殿上。記憶中的秦蕊初是如此生動,好像就活在他的記憶中,任由他忘卻,忽略,卻始終存在。

正是因為這份看重,才讓他在許多的時候都願意為秦蕊初挺身而出,可又或許是因為他顧慮的太多,才讓秦蕊初在這漂浮不定的感覺中漸行漸遠。

雖然樊重被處罰了,宮裏的謠言算是平息了一些。但是所謂人言可畏,有了傳言又豈是那麼容易消散的?

人們人前不說,可背後討論起來,又有多少人是知道實情的?

“難道皇後娘娘真的與逍遙王爺有關係嗎?平日裏看他們之間關係很生疏呢?”

宮女之中不知道是誰說的這麼一句話,很快有人接了起來。“誰說的,上次皇後和皇上鬧別扭,還是逍遙王爺帶娘娘出宮的!這件事知道的人可少,我還是從常寧宮聽來的!”

有人低呼一聲,“常寧宮?難道太後也知道這件事了嗎?”

霞露站在花園後頭,冷眼看著這一幕,良久她轉過身,朝著身後的那人彎膝行了一禮,“太後,都打聽清楚了。”

太後穿著厚重的綾羅棉綢珍珠羅袍,發間帶著碧璽翠色鸞鳳彎釵,麵容精致但是難掩老態,上次為秦蕊初一事大病一場,一直也就沒好利索,此時她站在花園裏,目光有些悠遠的望著哪裏,像是根本不在乎關於秦蕊初的傳聞一般。

霞露沒有動,一直等著太後的回複,直過了好一會,太後才悠悠開口,“真如傳聞所說?”

霞露眼神閃了閃,隨即搖頭,“回太後,並不是傳聞裏說的那樣,皇後娘娘和逍遙王爺,似乎根本沒什麼。”

太後的眼神猛然一凜,斜著看了霞露一眼,“似乎?這就是說明你沒看到,沒看到的事情怎麼能說是沒有呢?”

霞露的頭更低了,“太後說的是。”

太後向前走了幾步,那些花園上的花都不鮮豔了,看在太後的眼睛裏便更加刺眼,忽而伸出一隻手,將那樹枝上的花朵硬生生的拽下來一把,太後的臉上勾起了一抹意味不明的微笑。

“既然如此,就要防備著,以防以後再出現類似的事故,那受傷的可就是哀家的皇兒了。”

霞露陪著太後,在花園中走了走。這寒日裏頭的陽光並不刺眼,但是太後還是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有些東西既然存在,就是讓人不舒服的,不若早點除了比較好。”

霞露開始沒明白什麼意思,但很快就反應了過來。這一次霞露沒有隨便猜測太後的意思,而是想起了不久前他們叫秦蕊初到興和宮吃銅鍋的那一次,那一天秦蕊初的防範太過於嚴密,才沒能讓霞露把東西放在酒裏。

幸而那天秦蕊初喝的醉了,不過太後知道,她的目的仍然還沒有達到。

這一次她不會再坐以待斃了,隻要秦蕊初能為皇帝生個皇子,那麼她就是想跑也跑不了了。

榮貴妃的一生就是在宮裏,榮華富貴享用不盡,但她何曾知道男歡女愛之中卻缺少的便是兩廂情願。她以為一心一意的輔佐君王,就能得到他的寵愛,從而獲得更多。

但是這一次太後的算盤真的打錯了,因為秦蕊初根本不是生長在這個時代的人,而是徹頭徹尾的格式化了的人。

古代的那些條條框框對她來說沒有用,不過太後怎知,隻願為了她的皇兒冒一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