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得跑了一上午,秦蕊初翻身下來,將那馬兒拴在樹上吃草,自己則坐在了小溪邊上,痛痛快快的洗了把臉。
司馬無憂在後麵束手而立,看到小溪邊的女子露出半截雪白的藕臂,水花飛濺而起濺濕了她的裙擺和頭發。
額頭上有幾縷黑發黏在上麵,到顯得更加嬌俏。如今秦蕊初在這裏不過十八歲的年紀,正是如花似玉時,這場景看在別人的眼中,儼然美成了一副畫卷。
洗過之後一陣涼風吹來,驚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秦蕊初趕緊放下衣袖,走到馬兒身邊套上了一件披風。“這裏的風景倒是極美的,隻是不能常常來。”秦蕊初隨口的說了一句,卻被司馬無憂給聽在了耳朵裏。
“若有機會,本王會天天帶你來這裏。”
秦蕊初嗤笑一聲,“怕是沒機會了。”
司馬無憂忽然沉默下來,幽幽的目光落在那潺潺的小溪上,波光粼粼的樣子,仿佛倒映著一些碎片。
“我說的是如果,並沒有期望。”
秦蕊初攏著肩膀,看著司馬無憂的那忽然寂寥的身影,有什麼想說的,卻又堵住了不能說出口。“謝謝你啊,帶我出來散散心。”
司馬無憂搖頭,撿起一塊小石頭扔在了小溪中,“這不算什麼,本王自己一個人的時候,也甚是無聊呢。”那小石頭在水麵上蹦了兩下,便又跌進了源源不斷的小溪水裏,再也找不到了。
秦蕊初收回目光,忽然她看到水裏頭有個遊動的東西,當下驚喜的叫了起來,“有魚!”
司馬無憂走過來,不知道從哪裏摸來個匕首,那寒光一閃,準確無誤的落在了那扭轉的身子上麵。
有紅色溢出,那匕首再拿出來時,赫然已經穿上了一隻小臂長的白魚。
秦蕊初看著有點心疼,但還是忍不住的驚喜,早上她匆忙吃了一口,現在正餓著肚子呢。
司馬無憂隨便找了點柴火,三五下就把白魚給處理幹淨,放在火架上烤了起來。
這野生的白魚味道極為鮮美,當那味道傳出來的時候秦蕊初就已經控製不住的自己的欲望了。
司馬無憂在一邊看的無奈,這真的是皇後嗎?不過秦蕊初的一舉一動都讓他沉悶的心變得活躍起來,為了能讓她繼續這麼開心下去,司馬無憂毅然的脫掉了自己的鞋子。
“你幹什麼?”
秦蕊初癡癡地問,司馬無憂若無其事的來了一句,“抓魚。”
秦蕊初一聽就蹦的老高,“我也要抓!”
司馬無憂的嘴角抖了抖,皇後下河抓魚?真是聞所未聞。但是秦蕊初的動作更快,立刻將褻襪和鞋子都脫下來放在一邊,小心翼翼的挽起自己的褲腿,跟著司馬無憂一起,下了河。
現在的河水有些冰冷,但仍擋不住秦蕊初的熱情,隻見她彎著腰,在河岸上摸來摸去,卻始終不得要領。
司馬無憂看的一陣樂,終於忍不住提醒她,“河岸上是沒有魚的,得往裏麵走走。”
秦蕊初一聽,麵色有些羞紅,但還是聽了他的“友善”建議,向深的地方走了走。可走了沒兩步,這河水已經摸過了她的膝蓋,嚇的秦蕊初又退了幾步。
這一退不要緊,光著腳丫的秦蕊初一下子踩到了一塊石頭,那石頭尖銳的很,劃得秦蕊初腳心一陣刺痛。登時身體不穩向後倒了下去。
司馬無憂隻聽見一聲驚呼,隨後就是撲通一聲,轉身時隻看到揚起來的半丈水花,哪裏還有秦蕊初的身影?
司馬無憂趕緊快走兩步,一把將秦蕊初從水裏撈了起來。
渾身濕透的秦蕊初受了驚,緊緊的掛在司馬無憂的肩膀上。
“嗚哇我不抓了!我不抓了!”秦蕊初一邊叫著,一邊拚命的往司馬無憂身上爬。忽然秦蕊初的小拳頭落在司馬無憂的肩膀上,卻突然讓他悶哼一聲。
司馬無憂的臉色變得蒼白了一個度,一時間沒能掌握好平衡,就這麼扛著秦蕊初,又一次的栽倒在了水裏麵。
司馬無憂害怕著水下的尖石會劃破秦蕊初的臉,便緊緊護著她的頭,可自己卻沒那麼好運了,大頭朝下的司馬無憂隻感覺額頭上一陣刺痛,隨後有涼意傳了出來。
秦蕊初有了一次經驗,迅速的掙紮著,其實水麵也不過到她膝蓋深,可是等司馬無憂站起來的時候,卻把秦蕊初嚇的失聲驚叫起來,“鬼啊!!”
此時的司馬無憂,從額頭往下滿臉血跡,加上渾身濕淋淋的,看起來格外的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