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還是立刻做了,秦蕊初趁著這功夫,到附近的花園伸展了一下。
一想到自己竟然在司馬錦的肩頭睡了一夜,秦蕊初就感覺臉上一陣陣的發燙。趕緊原地舒展一下,掩飾她臉上的尷尬。
這功夫天梭從不遠處回來,看到秦蕊初時露出一個驚訝的表情,“娘娘難道是在等屬下?”
秦蕊初也驚訝了,這是什麼話?但是天梭拿出了一封信,秦蕊初拿來一看,司馬無憂?
“王爺今天早上回宮了,說叫您到前麵樹林裏一聚。”
秦蕊初看著那信,既然天梭說是真的,那肯定是司馬無憂本人無疑了。
當下她一個人向樹林的方向走去。
來到樹林裏,秦蕊初不禁覺著這裏十分眼熟,忽而想起來上一次就是在這裏見到了那白衣男子,後來才發現這人竟然就是司馬無憂,當下心中感歎起來,真是有緣。
但是這緣卻不是她想要的。
一陣清冽的笛音傳來,喚醒了失神中的秦蕊初。她緩步走去,看到了司馬無憂的背影。
“當日一見驚覺玉人,誰知竟然無故相遇?”
司馬無憂笑了笑,“所有的相遇都不是偶然,沒準本王就是在這等著你呢?”
他沒說稱自己為皇後,這樣的親近卻讓秦蕊初感到了不自然。
“王爺回來是有什麼事嗎?”
秦蕊初急於岔開話題,讓司馬無憂略微不滿。不過倒也無礙,秦蕊初的冷漠他已經見識過了。
“二皇子的勢力正在秘密聚集,本王回來是想告訴你們一聲,要嚴加小心。”
秦蕊初微微側目,似乎不太相信這話的真實性。因為司馬錦一直在查著二皇子的行蹤,卻沒發現任何端倪。
司馬無憂將懷中的卷軸拿出來,交給秦蕊初,“這是二皇子麾下支持者的名單,令人失望的是,薛榮廷也在上麵。”
秦蕊初展開卷軸,在看到那些人名的時候眼孔驟然縮了起來,“這些都是……”
司馬無憂似乎很滿意秦蕊初的反應,輕笑著說道,“沒錯,這些人都是淮南王的部下。哦,準確的說,薛榮廷一直在為淮南王效力,啊,本王的那個哥哥啊,總是背後搞一些小動作。”
秦蕊初拿著卷軸的手有些顫抖,她萬萬沒想到,司馬錦的敵人不是自己的兒子,而是他的親哥哥。
先帝的十七個兒子隻剩下四個,這四個人幾乎是用盡了自己所有的能耐才打拚到如今。
當年的司馬錦有太子護體,司馬無憂又被先帝保護。從剩餘的十幾個皇子中摸打滾爬到現在的,也隻有淮南王和襄陽王二人。
其中淮南王生性好殺,從年輕時便做了淮南王一直鎮守在邊關,襄陽王則主張南下,將封地治理的井井有序。
這二人的威望沒有一個 不是天下皆知,隨便一個出來都能撐起半個大梁。
可作為國之棟梁之一的淮南王,竟然起了謀反之心,這等後果,不是區區可怕二字能詮釋的。
秦蕊初將那卷軸又塞給司馬無憂,“你為什麼不親自和皇上說!”
司馬無憂的神色變淡,隨後悄然化作一抹泡影,“本王不想。僅此而已。”
卷軸被扔在秦蕊初懷裏,司馬無憂竟然轉頭走了,看著他颯然離開的背影,秦蕊初心中卻是五味雜談。
回了長樂宮,秦蕊初神情落寞的很。她有些猶豫要不要把卷軸交給司馬錦,因為秦蕊初知道,司馬錦不曾對這幾個哥哥動過手,都是因為他一向仁心,若是被他知道他容忍了許多年的哥哥,竟然也在和他作對,不知道他心中該作何感想。
“紅襄醒了,你不去看看麼?”
秦蕊初慌忙把卷軸塞進袖子裏,向司馬錦點點頭就走進了紅襄的房間。
天梭正在給紅襄喂藥,秦蕊初進來後天梭識相的退了出去。
秦蕊初看著紅襄憔悴的臉,心裏像刀割一樣的疼。
“紅襄,你告訴我,你究竟知道了二皇子的什麼秘密?”
紅襄聞言一愣,隨後堅決的搖頭道:“娘娘若是知道,也會沒命的!”
秦蕊初一下子抽出袖口的卷軸,冷冷的放在紅襄的眼前。
“知道這是什麼嗎?”
紅襄微微張著嘴巴,雖然不知道那卷軸裏麵是什麼,但是她總覺得二皇子的秘密,就要公諸於天下了!
秦蕊初從門口走出來,正逢上司馬錦堵在門口的身影。
“手裏拿的什麼,給我看看!”
秦蕊初下意識的後退一步,袖口攥的更緊了。“皇上,你…”
話沒說完司馬錦就上前一步,一把就將她手裏的卷軸奪了過去。
展開後司馬錦的眼神緩緩幽深,最後徹底的沉寂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