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蕊初提著裙擺,頗為得意的看了石公公一眼 ,還做了一個鬼臉。石公公一臉苦笑的將秦蕊初給放了進去。
秦蕊初快步走進書房,卻看到這裏滿地都是翻閱過的奏章,書卷,木簡,像是被劫匪給翻了一場似的。
“皇上你這是?”
司馬錦從書卷裏走過,緩緩坐回到案幾麵前。秦蕊初坐在司馬錦對麵,卻看他眉頭緊皺,似乎在為什麼發愁。
“這些案宗是朕翻出來的,朕在找一件東西。”
看司馬錦沉默的臉色,秦蕊初當然不會傻到去問那是什麼東西,隻知道是非常重要的就是了。
“那皇上找到了嗎?”
司馬錦搖搖頭,眼中閃過一抹疲憊。
“還沒有找到,這件事事關重大,朕要早點防備才是。”
秦蕊初看司馬錦眼中的血絲,想來應是找了一整天了。俯身將燈芯調的更亮一些,秦蕊初眼中浮現溫柔神色。
“今日逍遙王爺送來的棋盤,是什麼東西啊?”
司馬錦寫字的手忽然一頓,表情也僵硬起來。“棋盤就是棋盤,還能是什麼東西?”
秦蕊初不由微微歎息,難道連她也不能說嘛?
“今日臣妾在禦花園裏,看到逍遙王爺了。他告訴我,說著棋盤很重要,還問你看到了以後是什麼反應,所以臣妾才會……”
啪的一聲,司馬錦把筆重重的放在桌子上,直驚的秦蕊初渾身一抖,下麵的話也說不出來了。
“朕已經足夠忍讓他,為何還要做出這種事……”
這話聽得秦蕊初雲裏霧裏的,不知道司馬錦生的是什麼氣。
過了好一陣子,司馬錦才平複下心頭的氣憤。看著秦蕊初受驚的表情,他的心裏生出一絲愧疚來。“嚇到你了?朕也隻是氣憤,朕的這個弟弟啊,真是拿他沒辦法。”
秦蕊初已經隱約猜到,司馬無憂與司馬錦之間一定是有一些隻有兩人知道的事,這種是她插不上話,也無從插話。
“這些時候宮裏發生了太多事情,讓你跟著受苦了。朕會好好賞賜你的。”
司馬錦看著秦蕊初興致不高的樣子,還是軟下聲音勸哄道。秦蕊初心頭苦笑,你給的賞賜不是綾羅綢緞就是金銀首飾,無趣的很。
但是麵子上秦蕊初還是很高興的領旨謝恩,司馬錦看了不禁深感好笑,隨後又想起什麼來得對秦蕊初說:“三皇子的母妃雲妃,前不久被關進大牢了。”
秦蕊初抖感背後一涼,真是被他們嚇的壞了,一提起名字就會下意識的感到驚恐。在聽見雲妃進牢獄的時候,秦蕊初的心裏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死了嗎?”
良久空氣都仿佛凝結了一般,司馬錦轉開目光淡淡道:“嗯。”
秦蕊初心中了然,既然折在司馬錦的手中,哪怕一絲生機也不會有,這不是理應的嗎?
加害皇後,攢唆外黨。幸而秦蕊初沒事,要是自己有個三長兩短,甭管薛家到底是什麼樣的貴族,也難逃一劫。
聽說雲妃被處死,秦蕊初心頭像是了卻了一樁心事一樣,不知不覺中她已經習慣了和司馬錦統一戰線,認為傷害他的就都是壞人,就算被處死也不會有任何可憐之心了。
“皇上處死了雲妃,不知道薛家那邊有沒有什麼消息?”
說到這裏司馬錦卻是冷笑起來,“朕就是為了敲打一下薛家,薛四海身為老臣,雖然心思縝密,但絕不可能做出這等違背先命的事情,看來還是薛榮廷那一家子幹的好事。”
說到薛榮廷司馬錦就氣憤不已,好像薛榮廷本人就在眼前一樣。
“既然如此,皇上為什麼不把薛榮廷降職處理呢?”秦蕊初疑惑道。
司馬錦更氣了,“早先薛家立功無數,到薛榮廷這一代就沒再出武將,太後為了撫恤薛家,給了薛榮廷一個大官做,結果現在薛家的四個兒子都成了名將,尤其是大兒子薛鑫,二兒子薛馳,這二人的戰功不次於當年的思遠將軍,而薛榮廷也正在處理異國交番之事,這關鍵時候怎麼能革職處理?”
秦蕊初眨眨眼,難道就沒有能讓薛家知難而退的辦法了嗎?
而且經過上一次的考驗後,秦蕊初也學乖了一些。不單單是對宮裏的人防備,連著朝中的大臣也了解的一清二楚。
據說薛榮廷的四個兒子各個都英明神武,風流倜儻,就是不知道是真是假。
原本秦蕊初以為,雲妃一事會漸漸沉落,可沒想到她的“仇人”很快就找上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