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蕊初被司馬錦這一番話感動到了,不禁冒著星星眼,崇拜的看著司馬錦。
司馬錦用眼神示意她不要暴露,秦蕊初趕緊整頓衣衫站在一邊。
瑣玉又開始抓心抓肝的叫喊,也不管是不是皇帝在這裏,完全一副喪心病狂的模樣。
秦蕊初這才想起,剛才她似乎有話要對自己說。於是側身讓開,將司馬錦請到上座後,開口詢問道:“瑣玉,你不妨交代一下,到底是誰指使你這麼做的?”
瑣玉渾身上下如被萬蟲蝕骨,已經到了難以抵抗的地步,隻見她瘋狂的扭動著,企圖平複一下身上的痛癢。
秦蕊初不忍皺眉,“你若是不說,不是平白糟了這罪了嗎?”
瑣玉一聽,突然身上不動了,一雙眼睛直直的盯著秦蕊初,好像要將她看穿一樣,“有人要你的命!要皇後的命!要皇後的命!哈哈哈!”
秦蕊初不由心驚,這孩子瘋了嗎?
司馬錦也皺起眉頭,“拉住她!”
兩個侍衛上前,將瑣玉按在地上,生生的止住了話頭。
“臣妾看她已經瘋了,沒有必要再問了。”
司馬錦回頭看著秦蕊初,眼中露出奇異來,“你不想知道,是誰想害你?”
秦蕊初的眼神躲閃,似乎真的害怕了,“知道了又能怎樣,徒增一個受害者罷了。”
司馬錦一愣,再看一眼伏在地上喘氣的瑣玉,已經沒有幾時活頭了。
可他還第一次宮中聽見人說,受害者這個詞。
“受害人,不應該你皇後你嗎?為什麼你總是替別人著想?”
秦蕊初微微側目,在司馬錦看不到的地方掀起一個危險的微笑,“誰說受害者是我了?”
司馬錦側頭,看到門口匆匆走來的身影,眼中露出玩味的神色,“來了。”
秦蕊初看到,秦子哲帶著幾個侍衛,從門口踏了進來。
一個黑衣侍衛跪在地上,對司馬錦說道:“稟告皇上,在皇後宮中查到了這個。”
說著捧起一個碧綠色的小瓶子,秦蕊初眼睛一緊,這不是昨天瑣玉帶在身上的那個?
司馬錦轉頭看到秦蕊初的神色,開口問道:“皇後認識這東西?”
秦蕊初低著頭,輕聲說,“是她的。”
司馬錦看著地上的瑣玉,似乎已經進氣少,出氣多了。
“問問她,為什麼要害皇後,還把這藥放在皇後的洗澡水中?”
秦蕊初不由驚訝,沒想到司馬錦竟然直截了當的就說了出來,還以為他會為了什麼什麼權衡遮掩下去呢。
瑣玉聽了渾身一抖,可被壓著的她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司馬錦點頭,侍衛才放開瑣玉的胳膊,瑣玉就這麼癱倒在地上,也沒有力氣再抓撓,隻是悶聲的哼哼,司馬錦不禁皺起眉毛:“不說嗎?你可知迫害皇後是什麼罪?”
瑣玉吃力的抬起頭來,向高台上的秦蕊初投去一個目光。
這個皇後和自己素未平生,可以說是從未有過幹戈,可自己卻要將她置之死地。
現在她失敗了,可是因為一些原因,她不能說,甚至不能叮囑她一聲,要提防誰。瑣玉也不過十幾歲的年紀,從來隻是安安分分做自己的活,她也不想看著秦蕊初這麼死去,可她沒想到,她的一念竟然返還到了自己身上。
被瑣玉這個目光看到,秦蕊初突然心頭一涼,那眼神中帶著一絲抱歉,還有不肯承認的執著。
一瞬間秦蕊初懂了,明白了為何到底,瑣玉也不肯說出那個人的名字,那一定是她不能撼動的,甚至需要仰望的存在。
秦蕊初不敢相信的看著瑣玉的嘴角留下一絲鮮血,那雙清澈的眼睛充滿了血紅,好像在瞪著某個地方,某個人的樣子。
秦蕊初一下子癱坐在高位上,底下的侍衛稟告,“沒氣了。”
司馬錦不由深深的皺眉,事情發展下來,竟然超出了他的掌控。
一開始隻以為有人想要加害皇後,可這個人隱藏之深竟然不那麼容易探詢。甚至可以說,保護的太牢固。試想一個皇帝掌握的消息足夠精細,可連他都沒有防備的,隻能提前趕到浴室裏提醒秦蕊初,除此之外沒有任何時間做其他事情,這是一件多麼恐怖的事情。
“把她帶下去吧,給她的家人一些錢,啊銀兩……”
秦蕊初最終還是不忍,想司馬錦遞去一個祈求的眼神,司馬錦不著痕跡的點頭,秦蕊初才放心的吩咐道。
侍衛把瑣玉的身體拉下去,仿佛剛才的吵雜都跟著一並帶出去了。剛才還活蹦亂跳的一個人,竟然就在她的眼前死去。
那口中流出的鮮血讓秦蕊初明白,她經曆了怎樣的一種煎熬。
“皇上,此事,不要聲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