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是忍不住出口諷道的,故意提醒嫻茗之前的身份是個傻子。哼!誰叫老夫人現在隻注意著這三小姐,都快忽略了她的四小姐了,寒兒已經傻了,老夫人這次一回來,怎麼就偏偏關心這三小姐,太不公平了,她為寒兒叫屈。
偏那死丫頭又不領她的情,對她的三番四次的有心拉攏視而不見。好啊!走著瞧,看等等誰能討得了老夫人的心!
二姨娘的眼裏,一道厲色閃爍而過,快得讓人無法捉摸。
聽到這樣的話,嫻茗本來打算不予理會的,何況是在老夫人麵前,可二姨娘的聲音太過尖刻了,引得周圍的眼光都向她望來,讓她著實不適。
一種厭煩感在心頭騰騰竄起著,這二姨娘,看來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好吧!她忍著,隨機應變總行了吧?
因此她也笑嗬嗬地回以一話:“是呢!我是好了,隻可憐了咱四妹妹,連今天這樣的場合都不能來了!”
嫻茗一直在笑著,聞到這話的二姨娘,嘴巴一扯,頓時沒了笑聲,呆呆地望著嫻茗。
好啊!這死丫頭,竟敢戳她的傷疤,還在老夫人麵前提起寒兒沒來一事,論今天這樣的場合,寒兒是不該不來的,這樣是不孝的行為,雖然寒兒腦袋不好,但畢竟也是幕連家的子孫,理應要來給老夫人賀壽的。
一時,她不支聲了。上邊的老夫人看到這邊的情形,不由得搖搖頭,這二姨娘,其實她本就不喜的。
要不是她現在已經不大管府內事了,她早就讓政兒休了她了,哪能她隨意在宅院內如此放肆,對於她的事,她也是略有所聞呢!表麵上是個好相與的,可私底下,那些事兒,她已經無力去管,也沒有那個心管了。
嫻茗見二姨娘說不出話來了,便也沒再說些什麼,低眉順眼的,一副淑女派的摸樣,好像剛才自己是做了什麼出格的事,雙手絞在一起,不安地來回轉動著。
期間,閑姐兒來到嫻茗身邊,她剛才幫忙宴會的事宜去了,便留了小姐一人,現在好了,因此馬上回到了嫻茗身邊。
就在一片喧鬧中,底下突然騷動了起來,好像是什麼大人物當場了?嫻茗好奇地抬起頭顱,想一探究竟,剛才的淑女樣,早已消失得精光。
“給老夫人拜壽了!”
一聲清亮有力的嗓音遠遠地從人群那邊傳達而來,嫻茗目光一轉,就見人群中自動讓開一條通道,有一男子從那邊緩緩走過來。
嫻茗頓時被震住了,好強的氣場,那通體的尊貴氣質,讓她的氣兒差點兒就要喘不上來,這還不止,雖然她的頭顱此時此刻是抬著的。
但她的視線竟然一下子模糊了,看不清那人的臉,是錯覺麼?她覺得周身有一股強大的氣流在盤旋圍繞著。比自家老夫人還強呢!難道這也是內功?
恍惚著腦袋,她掙紮著想讓自己振作起來,別那麼沒用地被這種氣場給打倒了,眼兒再三努力閉了閉,繼而睜開眼一瞪,卻已不見前方的人影。
“是……鄒王爺……”詫異聲頓時在人群中一下子嘩了沸開水來,怎麼可能?大家都知道鄒王爺很討厭女人的,又怎麼會給一介老婦人拜壽呢?
人們怔然地望著台上那抹高大偉岸的背影。他就靜靜地定立在老夫人麵前,眸光含笑,可表情卻是很冷的,那一臉的不可一世,威嚴感,讓坐在他麵前的老夫人,突然間也惶惶不安起來。
“原來是鄒王爺,在下失盡失盡,不知鄒王爺來臨,真是在下的罪過!”幕連詳政也跟著走了過來。嘴角揚著笑,雖然一臉的笑容,卻也不達眼底,有的隻是客氣再客氣。
這鄒王爺,可不是一般的人物,控製著整個朝廷的黨派,又是當今聖上的親叔叔,可不好對付。
雖然私底下他很是痛恨這鄒王爺行為做派。但,表麵上,他可不敢真正激怒到他,那是會危及整個幕連府的性命的,那東漢家族,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